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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重山渡
好在傅晚懷中的小孩沒什麼致命傷,只是凍傷飢餓與過度驚嚇,兩人給她餵了些吃食和丹藥,已經無大礙了。
行至村莊外,傅晚想與駐守的兄弟打個照面。
霄山的嚴寒不單是地勢原因,還因沉星海的靈氣紊亂造成極端氣候,便是修士也抵擋不住這般寒冷。
夏歧沒有稍厚一些的衣物,只能穿著淺黃衣裳一聲不吭地杵在風雪裡。
傅晚從芥子拿出一件厚軟冬衣給小孩裹上,把黑斗篷還給他,眉梢一挑,頗有「看把你能得」意味。
夏歧好笑,決定以後再請傅晚吃麵,會點一碗帶葷的。
駐守的兄弟像是悶壞了,從芥子裡摸出三個酒杯,滿上酒之後遞給兩人,自己杵著巨劍。
聽傅晚問起十方閣的動向,他「嗐」了一聲:「僵持唄,等著與門主談判呢。十方閣表誠意似的清除了西北邊的魔患,我們倒是輕鬆不少……但你們要是碰上,可得防著點兒,我看這十方閣肚子裡汪著壞水呢……」
獵魔人到底和十方閣打了百年,對其壞印象根深蒂固,幾乎沒有轉圜的餘地。
離開前,夏歧囑咐大兄弟別再讓小孩跑出村去,對方極為茫然地看了一眼傅晚懷裡的小孩,一拍大腿:「是了,當時看到一隻小野貓跑了出去,便沒有多想……村裡竟然還有妖靈?」
夏歧稀奇地看了一眼小孩,這麼小的妖靈竟然能化形?
離開村莊,兩人裹緊黑斗篷,在漫漫風雪中沉默前行。
夏歧垂著眸,在識海里試著喚了聲清宴,那邊應得很快,似乎已經忙碌結束了。
他在陵州習慣了與清宴商量事情,此時想理一理先前得到的資訊,也首先想到清宴:「柏瀾,剛才你都聽到了?」
那邊平靜地應了一聲:「昨日早晨,柳識帶了十方閣大半弟子前往渚州,沒想到是援助霄山。」
夏歧對援助一事顯然不太信任:「這事未免太不靠譜……就像一個泡在萬花叢中十來年的丈夫忽然說自己從良了……換你會怎麼想?」
清宴沉默了下,似乎想像不出來。
夏歧反應過來自己散德行的物件是清宴,差點咬到舌頭,咳了咳言歸正傳:「我的意思是,支援的話會直接發兵,要談判便是有所要求……我怎麼感覺就差把趁火打劫幾個字頂在腦門上了。」
清宴思索片刻,中肯地條分縷析:「十方閣行事乖張,與霄山對峙百年,想必援助也不肯放低身段。霄山防線失守崩塌,對雲章來說會是滅頂之災,臨近渚州的南奉也會最先遭殃,十方閣最好分得清輕重。」他頓了頓,還是說出擔憂,「但要是有其他可能……趁火打劫事小,就怕另有所圖。」
在抵禦魔患的拉鋸戰中,霄山防線的戰略意義十分重要,百年來已經形成人間與靈影山之間最強力的一道屏障。
如若失守,魔患將頃刻淹沒雲章。
這便是各門派對獵魔人雖有畏懼怨言,也始終不敢衝上霄山一鍋端了的原因。
夏歧蹙眉:「霄山有什麼可圖的……不知師兄所說,霄山魔患更嚴重是什麼程度,自我入霄山以來,每日都有魔潮來襲,稍有懈怠,魔物便有空可鑽。」
偏偏十方閣還意圖未明地在這個時候摻上一腳。
清宴四十年前援助過霄山,自然知道霄山的情況。
他又想起了什麼:「之前的陵州與五年前的蒼澂,所爆發的魔患雖有別於平時,兩者卻有一些相似之處。」
想必這個結論是清宴前幾日在蒼澂解析得出的,夏歧忙問道:「什麼相似之處?」
清宴:「我翻閱到一本術法典籍,對照檢視,察覺五年前蒼澂魔患的魔氣痕跡與陵州出現的有幾處相似。其一,魔物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