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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歧的逍遙遊劍訣本就走凌厲輕盈路數,此番配合傳送走位,雖不能立馬佔據上風,卻也逼得楊淮全力應戰,還頗有幾分如魚得水。
他趁著位移的空隙,把劍刺入第一個陣眼,如願聽到了金屬碎裂的聲響。
不遠處的魔妖獸頃刻退去一部分,楊淮面色蒼白了一分,終於露出驚懼之色。
夏歧的眼眸漆黑得發亮,靈氣把劍招催發到極致,劍鋒冷凝鋒利,待楊淮稍露破綻便狠狠打了上去,現出了獵魔人戰至酣處的兇狠渴血。
除了目標,其餘皆不管不顧。
勢要打散這經年來的噩夢。
兩廂廝殺,隨著最後一個鎖魂鈴碎在豁口劍下,楊淮劍勢終於難以支撐,有了頹勢。
沒了魔氣,渾身傷痕無法快速癒合。
他的雙眼早已沒了輕蔑,充滿歹毒的血絲,看向同樣傷得不輕的夏歧。
只見那人抬手一擦臉頰血漬,眼裡蘊著專注而興奮的光亮。
浴血而來的模樣竟比他還像惡鬼……
但夏歧能不顧一切,他卻不能,他要活著做完那件事……
與他神魂勾連的三隻鎖魂鈴被毀,他命不久矣,他喘息片刻,拿出了一張符咒。
手指顫抖片刻,終究咬牙把鮮血抹了上去。
符紙頃刻燃燒,他的腳下現出一隻黑色巨手,把他不由分說地拖入黑沉的深淵,轉瞬便失去了身影。
第28章 舊日魘
片刻之前的駭人幻象與多如烏雲的魔妖獸,都隨著楊淮的猝然離去消失了。
曠野又恢復了寂靜。
夏歧緩緩吸了一口氣,方才過度使用靈氣,被毒摧毀著的經脈早就不滿地反噬而來,如今停下一切動作,痛感反而更加清晰。
在霄山多的是殊死一搏,他與這疼痛倒像是兩看相厭的老朋友,早就彼此熟識了。
他此時更關心的是楊淮的去向,那隻詭異的黑手是怎麼回事?
他以劍著撐地,手肘擦了擦頸間帶著血腥味的潮濕:「剛剛那是傳送陣?」
話音一落,他的手腕被輕輕扣住,一陣舒暢微涼的氣息湧入四肢百骸,撫平著因疼痛生出的躁意。
是清宴。
夏歧一愣,緊蹙的眉反而慢慢鬆開了。
他趁機反手握住清宴的手,摸摸索索佔盡便宜,低聲笑道:「不是什麼嚴重傷勢,沒傷到要緊之處,別緊張。」
清宴的目光緩慢而仔細地掃過他的渾身傷勢,眉目一沉:「什麼才算要緊?」
夏歧立馬無所謂地回道:「靈臺,神魂之類的……皮外傷總能恢復的嘛。」
對修士來說,肉體上的傷並無大礙,就算他恢復得慢一些,也總歸會好轉。
除了痛感不會減弱。
這次清宴卻沒有在他的調戲裡退縮,反而拎開了他胡亂摸索的爪子,一言不發地繼續給他治癒傷口。
低沉著眉眼,看起來不太想搭理人。
聞雨歇重重咳了咳,有點做作的提醒意味,才湊了過來把一個瓶子遞給夏歧:「打擾了打擾了,我這裡有傷藥。」
見三人湊在一處了,清宴才回答起夏歧之前的問題:「方才是召喚術,巨手有心魔的氣息,楊淮此時應該到了主陣。」
夏歧把楊淮的三隻鎖魂鈴打碎了,等於重傷了他的神魂,楊淮已在瀕死之際。但這人依舊不顧一切地去主陣,恐怕還要再生事端。
他剛要說那還不快追,卻見清宴看著秘境深處,面上有一絲凝重。
清宴:「我隱約察覺到秘境深處有封印的氣息。」
其餘兩人皆是一愣。
此秘境在門外便有一道只有掌門印能安然往返的封印,為何秘境之內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