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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禦大陣還在運轉,渡口也在大陣範圍內,他便猶疑是之前殘留的魔氣。
然而就在下一息,水面倏然炸起,一隻粗如巨藤的濕滑利爪猛地揚起,夾著烈風砸向渡口,一眾猝不及防的弟子與百姓被猛然掃進水裡,等眾人反應過來回援時,水中頃刻洇開濃重血色。
這番措手不及的變故讓付樂山瞳孔一縮,立馬拔劍飛掠過去。
渡口百姓驚叫亂竄,陷入混亂,寧靜壓抑的夜終於被撕開了裂縫。
平臺的另一邊,柳識聽著渡口炸開鍋的混亂,劍鋒不斷撬開防禦符文薄弱之處,更多傳送而來的魔循著血腥味向渡口聚了過去。
他又要補上一劍,平靜的水面驀地乍破,劍光裹挾水花轉瞬而至,迎著他不由分說地劈了過來!
柳識猝不及防地疾退幾步,提劍一擋,劍鋒相撞,他驚詫的目光與冷冽劍鋒後一雙憤怒的眼撞在一起。
柳識脫口而出:「你活膩了?」竟然走這種傳送陣!
夏歧和這見縫插針攪渾水的缺德玩意無話可說,早在這人想用百姓引魔時就知道他不是東西,渡口那一幕更是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夏歧眉目冷銳,劍光不由分說地朝著柳識席捲而去,只恨沒早點劈了他。
柳識一驚之後輕蔑冷笑,沒有絲毫畏懼,眼前之人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獵魔人,他甚至連名字都沒去記。
然而片刻之後,面上的散漫之色漸漸消失了。
霄山沒有統一的師承,更沒有門派心法劍訣,獵魔人本就是一幫亡命之徒聚在一起,來霄山時已經各懷本家路數了。
但夏歧的劍法卻隱約有些眼熟,凌若霜雪,銳似寒芒。劍招如朝霞暮雨瞬息萬變,輕盈之時忽轉刁鑽凌厲。劍勢似罡風掀起萬丈飛雪,崩山裂石又引雲天倒傾。
十方閣如今如日中天,其他門派莫不畏懼幾分,柳識身為十方閣主的親傳徒弟,還沒有過在纏鬥裡被招招下死手。
他之前看夏歧散漫,差點忘記了獵魔人怎會有雛鷹,此刻的夏歧宛如索命惡鬼,就算浴血也勢要扼斷他的喉嚨。
夏歧一點也不敢鬆懈,先前穿過傳送陣時受了點傷,他與柳識的實力不相上下,只能故意起手便全力以搏,劍勢逼人,柳識果然稍一猶疑落為被動,逐漸力有不逮,步步落後。
柳識越戰越驚怒,不再硬撐,驀地掏出一件金色法器,捏了一個奇怪的訣,萬千金絲從他十指迸發,箭一般向夏歧籠罩過去。
夏歧瞳孔映出漫天金色,他一緩劍勢,那千萬縷金絲織就天羅地網,轉瞬朝他兜頭而來,速度之快來不及躲,他只得把黑斗篷往身上一裹,及時攔住了似乎能切斷血肉的金絲。
他提劍一斬,金絲紋絲不動,竟然還震得虎口生疼。進退幾息之間,周身已然裹滿了金絲。
柳識稍一收五指,夏歧如被巨山擠壓,胸腔劇痛。要是沒有黑斗篷,他得當場被片成魔妖獸的晚飯。
勉力把靈力灌入影戒,黑斗篷有鱗光流過,堅如盔甲。縱使如此,胸腔中的氣也進少出多,黑斗篷顧及不到的地方頃刻割傷。
他嘴上卻是不願停歇,嘲諷之言開口就來:「無相金纏?十方閣寶物眾多,與覬覦別人財物的嘴臉倒是不太相稱。」
夏歧被束縛,終於有機會看了一眼周圍。聞雨歇的身影已經周旋在魔妖獸中,眾人也反應過來開始反擊。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望了一眼金絲。
這東西他曾經有所耳聞,最煩人之處不是千萬縷隨使用者神識延伸縮短,削鐵如泥的金絲,而是它能儲存另一個人劍氣,勾連那人神識。
此物一出,相當於二打一,站在被打方的角度來說,十分不要臉。
果然,下一刻,一道聲音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