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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氣不能單獨存在,卻憑空生出心魔幻境,魔妖獸不喜群居又失去自我意志,卻結夥在落雨集肆虐。
這場魔患過於刻意了。
夏歧聞言沉思,要真有幕後之人,對方把水攪渾是為了撈什麼。天海宴期間,門派勢力盤根錯節,會是三個門派其中一方嗎?
這天海宴每回都這麼刺激嗎?
夏歧:「的確出現得太齊整了……就算錦都大陣失效,長謠的值守範圍也覆蓋了整個錦都,居然沒人察覺。」
清宴認真聽完,忽然頓足:「魔妖獸的憑空出現,我有一個猜測。」
夏歧正等著答案,卻見清宴噤聲,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湖底。
他也循著視線望了過去。
兩人懸在湖水中,腳下的湖底茫茫一片沉黑,五根斑駁的柱子安靜佇立,柱身上奇異圖騰被苔蘚覆蓋,圍著中心一個老舊的祭臺。
圍繞在祭壇邊的氣氛空曠安靜,像是於歲月長河中沉睡的不起眼遺蹟,隱隱有古老肅穆之感。
第11章 陵水厄
清宴停在祭壇的兩根柱子之間,抬手凌空劃動,指尖靈氣暈開微微螢光,水波紋層層漾開,化為一面明鏡般的水牆。
他踏入水牆,轉瞬消失在原地。
一旁驚嘆圍觀的夏歧一愣,忙湊近水牆打量,試探地伸手一摸,一陣浩瀚滂沱的純淨靈氣猝不及防地朝他捲來,如浪潮般裹挾周身,勢把他拖入其中。
他下意識退後避開,卻被驀地被扣住手腕拉入水牆,肺腑頃刻之間猶如吸入一段霜雪之息,冷而清冽,渾身被從未感受過的純粹靈氣蕩滌得一陣激靈。
一踏進結界,清宴的手就放開了,夏歧遺憾地摸了摸之前肌膚相觸的地方,打量起四周。
水牆之後竟然別有洞天,像是一個被芥子包裹的空間,不僅隔開了湖水,還比從外面看大很多——外面看到的廢墟不是祭壇,空間法陣包裹住的這個才是。
祭壇沒有夏歧想像中魔氣沖天的情形,他有些出乎意料,看來這個法陣結界守住了祭壇。
「這是柏瀾五年前搭建的地方?怎麼有這麼純粹濃厚的靈氣……」
清宴徑直走向中心祭臺:「這裡是長謠名下的一條靈礦脈,錦都大陣的陣眼便是以此作為依託。」
夏歧再次被長謠的財大氣粗震驚了,竟然有靈礦脈,還拿來作為延綿不絕的靈氣來源搭建了陣眼?和只能借裂谷險峰為屏障的霄山就是不一樣。
他抱著劍轉了一圈:「難怪祭壇內靈氣這麼濃鬱,但這正常嗎……靈氣充斥滿整個空間,在周邊靈獸眼裡可不得像敞露在外的財寶?」
清宴站在銘刻滿圖騰的青石祭臺前,垂眼看著一個精密繁複的縮略法陣,它光華微弱,將熄未熄,卻還在緩慢流轉。
「法陣損壞,靈氣外洩了。」
夏歧的目光不由也落在那個縮略法陣上,看到法陣符文流淌的微光時一愣,這是……錦都大陣沒有完全失效?
他不怎麼懂法陣,只能看出錦都大陣不是一個陣,而是法陣組合。
法陣之間層層疊加,又相互勾連。至於哪一層出了問題,就算是清宴親自佈下,分層解析需要花些時間。
夏歧忍住了問東問西地湊上去圍觀,之前探查祭壇沿途的長謠弟子沒碰到聞掌門傳訊所說的魔,此時祭壇裡安靜無比,不知道暗中還藏著些什麼。
午夜的湖水沉黑冰冷,水牆如若無物,湖底祭壇的四周與上空時有體型巨大的魚影緩緩經過,那隱匿在黑暗中的龐大陰影增添了莫名壓迫感。傳聞秋水湖底住著一些水生靈獸,自發守在靈氣充沛的陣眼處,成為了大陣陣眼的另一道屏障。
此刻是非常時期,夏歧不敢輕慢,他拔出劍,放輕聲音踱步在五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