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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尋找生機,運籌帷幄於千里之外,以一己之力扭轉全域性,可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實乃不世英才。
後世史書對他極盡褒揚,曰:曠世之傑,無出其右。
此外,在遠離朝堂的江湖中還流傳著這樣的野史,據稱,此番越潮島順利扳倒慶親王,還有一個人不得不提,那便是雲霄閣的雲舒公子——聲名赫赫的天人九指蓮初公子!傳言這些年雲舒四處遊歷,雖鮮少在江湖露面,但為人卻極為聰穎能慧,才能與那顏小侯爺不相上下。此番風雲變幻的角逐中,他與越潮島少主強強聯手,配合的天衣無縫,故而此次越潮博弈他功不可沒。
但提起雲舒其人,傳言不一,有說他身負多重身份,不僅是雲霄閣的蓮初公子,亦是鬼域宮的月使月隱,還有更離奇的,稱他與北燕奚氏的關係匪淺,乃是奚氏十三代掌權人,史稱梵音少主的奚梵音——但不論傳言如何,紛紛擾擾的草莽武林中,他神秘而完美,有關他傳奇的一生,似一幀臨摹在玉壁上的神祗畫卷,隔著幽朦的月光,攜眷著清冷高華,只可高山仰止的仰望,稍稍距近便是褻瀆。
由此,亦有人將他與越潮島顏少主併成為“大周雙傑。”
☆、第一百零七話 終於醒來
一晃,這一年的夏末就在朝野的天翻地覆中白駒過隙般的遊走,轉眼已是十月中旬的金秋季節。溫柔的秋風一陣陣掠過,雲霄閣的樹葉漸漸黃了,隨風搖曳落下厚厚一疊,一眼望去,地面像鋪開了一層柔軟的大毯,那蔓延不絕的金黃色澤,似濃墨重彩的赭黃水彩,倒映在湛藍的蒼穹底下,層層暈染開來。
在這秋高氣爽的時節,雲翎也睡了近兩個月。
自那一日她醒來後,情況便一天比一天好,雖然還是斷斷續續的昏睡著,但好歹隔三岔五便會醒來個一時半會,即便醒來時仍虛弱的講不出話,但已足夠讓身邊的人歡欣鼓舞。還有個更令人詫異的事,那便是雲翎的血咒,在昏睡的近兩個月中,居然破天荒的沒有發作。對於此事,荊安的猜測是,血咒是以血為媒介才能發作的慢性毒,但這一次受傷的她失去了太多的血,都沒有血了,那血咒自然無從而發。
但猜測也只是猜測,血咒即便暫時蟄伏不出,也不代表日後不會再突然爆發。這仍然是一個棘手的難題。
難題歸難題,眼下治療重傷乃第一要緊之事。在雲翎醒來後的沒過多久,眼瞧著她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雲霄閣主為了能讓她得到更好的治療,便與荊安神醫一商量,決定將她帶回雲霄閣。迴歸的那一日,小王爺派出自己的專用豪華馬車,親自護送一行人回玄英山。
時間過的很快,掐指一算,雲翎已回家好些天了,絕大多數時間仍在沉睡。
這一日早上,下了一場靡靡秋雨,雨聲淅淅瀝瀝,細密的雨絲在天地間織起一張灰濛濛幔帳,像是山水畫裡渲染而成的淡淡水墨,暈出空靈而遙遠的意境。
雲舒守了雲翎大半夜,一個時辰前才睡去。瑟瑟的秋風挾雨,穿過雕花窗欄,帶來微微寒意,床榻上淺眠的雲舒突覺得有些冷,伸手去撩背後的薄被,不想那被子居然自己起來,蓋到他的身上。
“誰?”雲舒霍然睜開眼,卻在那一瞬陡然怔住。
床榻外羸弱的藕荷衣少女,正站在他身旁,手中攥著被子的一角。
雲舒激動道:“蓮生?你怎麼起來了?”他翻身而起,手忙腳亂拿下她手中的被子,將她抱到床上,“你別站著,你身子虛,快躺好。”
“哥。”那少女半靠在床上,眼神迷濛,似是還未從連日的昏睡中回過神來。
雲舒連連應聲:“我在,我在。”
雲翎側過頭看他,再看看四周,她回想了一會,恍恍惚惚問:“哥,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是啊,睡了快兩個月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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