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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時候,少爺喜歡坐在後山的山坡上吹簫,那匹叫小灰的角馬會在山坡上圍著少爺的旁邊賓士。
那個時候,我不叫他少爺,而是叫他恩人。
出了張家村之後,少爺的迷糊性格漸漸的露了出來,還總是忽悠我,沒錯,‘忽悠’這個詞是少爺那裡聽來的。少爺的身上總是沒有錢,伸手向我要錢的那種理所當然的表情我覺得很可愛;有時候在某個早上,他也會交給我幾張銀票,問他是哪裡來的,他理直氣壯的說是劫富濟貧而得來的,這讓我哭笑不得。
其間他讓我發掘了自己的術能‘仿’,這讓我興奮得不知所措,真的很想回到村子裡告訴父親和妻子這個好訊息,只是聽了少爺所分析的話之後,我忍住了。因為少爺說得對,要是真的告訴了村裡人,那麼先前十年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這樣也好,隔個一年幾個月的就換成另一個人回村子看看。
越是與少爺相處,越是讓我心疼。終於在沼城的那次無緣全程的賞花節之後,少爺告誡我不可以讓‘仿’之術能說給第二個人知道。然後帶著我一邊往南軒的楓城趕去,一邊每天晚上或奮筆疾書,或製藥煉丹;白日裡只要是看到醫館總是會停下來半天,給人免費看病。他還教了我許多的東西,一些知識根本就不存在於這個大陸。
少爺告訴我說:每一個人在世上都有自己該站的位置,只是很多人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所以他們迷茫、錯失、悲苦...
在少爺困在飛仙峰的時候,我就用少爺留下的命令照著他的筆記在大陸上用開紅他們的樣貌建立了一家鏢局,叫四方鏢局,裡面的人都是孤兒、乞丐、孤寡老人,各種各樣的孤獨人,甚至有窮兇極惡的壞人,可是在進到鏢局後,他們的作用不可言語,即可打探少爺需要的訊息,又能用走鏢來探查大陸的形勢,只是少爺不准我在規定的時間之內告訴他。
少爺真的很厲害!那種氣魄,那寬容一切的慈悲之心都讓四方鏢局的人從心底去崇敬。
少爺在找一個身上有花形胎記的人,卻因為天旨宮的宮主而讓少爺不得不逃走。我從來沒有想過,少爺似是預知到了未來,所以,才會那麼的拼命教我。
天旨宮的宮主是少爺的父親,多年的失散讓那個宮主認不出少爺了,可是少爺卻清楚的知道兩個人之間的血緣關係,那個宮主因為一個莫明其妙的預言而要少爺成為他的命定之人,這就是少爺要逃的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是少爺要去找人,找到那個有混沌花胎記的人。
那樣少爺就可以回家了,雖然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少爺在說到可以回家的那個表情真的很幸福,很安祥,很懷念。我甚至想,少爺即然想回家,為什麼不迴天旨宮呢?回去告訴宮主他們是父子關係,這樣是不是可以破了那個‘命定之人’的預言呢?如果真的少爺只有在天旨宮(我以為少爺的家就是天旨宮,是小時候因為某種原因被帶出天旨宮才與他父親失散的,所以才會有那種懷念的表情。)才會快樂,那麼少爺就算與他的父親在一起了,我也會為少爺高興的。因為我不想每天看到少爺孤獨的眼神。
很久很久以後,當大陸在少爺和他的父皇的決策下統一時,當南軒的擎天帝站在黑冥大陸的最頂點時,當少爺毫無生氣的被我抱在懷裡帶出皇宮時,我才知道,少爺的家從來就不是天旨宮,也不在南軒的皇宮,而是在我,在那個最強男人也達不到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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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枋山險道前的一個茶棚裡,我和少爺各自牽著角馬走了過去,與一個冷酷的男人拼桌,我卻是看出他很像是沼城城門口檢查時畫像上的人,除了沒有鬍鬚,沒有火焰刺青,一切都像。只是少爺使眼色與我要與他拼桌,所以,我不可多說。更何況,其它幾張桌子都坐滿了人,而另一張桌子雖說只坐了一個人,但是頭戴紗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