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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忙壞了吧?快坐下。”周正迎了上去。
陳掌事聽了,嘴角一抽,可不忙嘛,正忙著喝茶水,數銀子呢。
張四娘心知周正為她找筏子,對他笑笑。與屋中各人見禮,有人讓了座,坐在毛若惜的旁邊。
這時,有婆子拿過禮單給老太太過目。
目光落在四季春那裡,看下來,不過是十幾兩銀的禮。
周老太太臉上顯出一絲不屑,揮揮手,婆子拿著禮單下去了。
毛若惜與張四娘說著話。
老太太的目光又落到張四孃的身上,衣裙簡單樸素,頭飾更是少得可憐,不經意看到桌下那雙未裹足的大腳,臉色更為難看。
“喲,這姑娘長得俊,她是?”周老太太看到張四娘身後站著的如意,笑問道。
張四娘看了如意一眼,如意立刻笑著回道:“奴婢如意。是伺候姑娘的丫頭。當不得老夫人的誇讚。”
有禮有度,溫婉大方,比那不知何為禮數的張四娘可強多了。
若說張四娘是她的丫頭。老太太倒是信的。
可這一反過來,又讓老太太對張四娘更不待見起來。主子沒個主子的樣子。還不如一個丫頭。
“正兒,我已經和毛家定好了日子,臘月十六,你和若惜訂親,來年春天裡再成親。”周老太太含笑道。
“娘!”周正皺眉,這事是特意等著張四娘來了才說的吧。
沒想到老太太竟然揹著他已經把親事訂了下來。
“恭喜周大哥,毛姑娘了。”張四娘卻是鬆了一口氣。真心實意地恭喜起兩位。
毛若惜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心裡一直都知道周正的心思。
張四娘這句恭喜說得真切,坦蕩,毛若惜很是感懷。
周正垂下眼眸,末了。苦笑了一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能聽到張四娘如此說,周老太太也高興。
對她的厭惡之情,淡了幾分。親自給張四娘夾了魚,“四娘啊。快嚐嚐這魚可新鮮著呢。若惜,你也吃塊兒。”
談笑間,又向張四娘展示了她手上的玉鐲,大肆誇讚著毛若惜。
連初來乍到的如意,也看明白了周老太太的用意。
如意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小主子是什麼身份。豈是一個小小的得月樓能宵想的?
宴散,周老太太拖著周正說有事要談,讓毛若惜送張四娘下樓。
此時,雨已停,風未歇,仍有些寒涼。
毛若惜摒退身邊的丫鬟婆子,拉著張四孃的手,沉吟了半晌道:“妹妹,其實周大哥他……我,我都知道的……你若願意……”
張四娘慢慢抽出自己手,“我不願意。”
毛若惜驀然抬頭,似是不信,“妹妹,我對你絕無惡意。我願意,你做平妻。”
平妻?
張四娘似聽到天大的笑話,別說她心裡沒有周正,就算是有,豈是能去做平妻的。
不過,這話能從毛若惜嘴裡說出來,可見她對周正是動了心的。甚至願意為此,委曲求全。
“毛姑娘,你想多了。”張四娘淡淡道,“我對周大哥只有敬重,絕無男女之情。反倒是你,平白的讓人去做他的平妻,你可是真心愛重他的?”
“我自然是……”毛若惜紅了眼圈兒。
張四娘搖頭,“若是真心的愛重他,又豈能與他人分享?毛姑娘,你可知……愛從來都是自私的。”
張四娘什麼時候走的,毛若惜並不知道。
她一直愣在原地體味著那句話——愛從來都是自私的……嗎?
王大山給劉成送口信兒的時候,張四娘就在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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