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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他已經修成真正的人身了,有了真正的人身後,就可以修仙修佛了。所以,越厲害的妖,頭頂的黑氣越少,黑氣越多的妖,反而是不入流的貨色。”
看了看眾妖的頭頂,只見空空如也,並沒有半絲黑氣,便又再發問:“這滿院子的妖,我怎麼一點黑氣都看不著?”
停下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擦了擦嘴:“他們想讓你看時,你才能看到。除非,你練成了開天眼,這樣的話,佛、仙、妖、鬼在你眼前,無論怎麼變幻,都無所遁形了。”
開天眼?
暗思時,白無常又解釋:“你記沒記得茶攤上那個小丫頭說過,你頭頂上沒有白光、金光與黑氣,所以她和她爺爺只把你當作凡人……估計這小丫頭和她爺爺就練成了開天眼,能辯識妖、仙、佛。只不過還沒練到能看到鬼火的程度。”
回想起那對爺孫眼裡的靈氣,不免倒吸一口涼氣:“原來他們倒是有幾分來歷。”
“當然有來歷了,否則怎麼能有孟婆的毒?而且能釀出九天香這麼不俗的美物,來歷也一定不小呢。”
斜眼一看,又問:“你認得他們?”
緊忙搖頭,接著吃麵:“地上有妖魔萬,就會有地仙萬,否則,怎麼維繫三界平衡?誰知道他們是哪路地仙?你又何必急著打聽?那小丫頭不是對你說過,天地間,如果有緣,會再相見的。”
又想起了那明眸皓齒的蘭衫小姑娘,原來,她是地仙。
喝了一口茶,又問:“你練過開天眼?”
連連搖頭,苦笑回:“練不成,練不成,那玩藝只有仙體和佛菩薩羅漢體才能練的成,況且在練的時候無酒無肉,也不能近女色,那練著還有什麼滋味兒?”
“女色?無恥!”黑無常放下茶杯,不再看白無常,只覺得這人又多了幾分討厭,竟然能將如此羞於恥齒的事,順嘴講來,當真沒有羞恥之心。
滿不在意黑無常的評說,倒是又勸說黑無常:“你幹嘛想著那開天眼呢?有些你能看到的,他們也看不到,比方說各種鬼、魂、魄,動物的,妖的,甚至是植物的。”
作為鬼使,能看到這些,好像是與生俱來的。黑無常從沒覺得這算是一項三界中的異能。
終於吸光了第二碗麵條,白無常滿意的拍了拍肚皮,又牛飲清茶解渴。
私語間,飯已用完,女婢們也將碗、筷收走,又將桌面擦淨,再換了新茶。
桌子上便又只剩下水果,茶點,與茶壺、茶杯了。
在女婢們收拾蛇王的桌子時,白無常苦笑的對黑無常叮囑:“終於要進入正題了,吃了人家的嘴短,咱們這次可別亂頂嘴了。”
提壺倒了杯新茶,湊到鼻端,聞著那茶湯飄灑的清香,難得片刻安靜。
蛇王擦淨手、嘴,已起身踱步到庭院中央,想來是要講正題了。
此時,天色有些微變,幾片烏雲飄到了亭院上空,將院落壓抑的有些陰暗。
抬頭看著陰雲,白無常嘆了口氣,莫名的說了句:“有錢難買送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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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蝶妖
烏雲籠罩,炙熱的天有了絲絲涼意。
舉目望天,蛇王大笑朗聲:“六月天,娃娃臉,果然說變就變。”
本是一句鄉野俗語,並不好笑。但從蛇王嘴裡說出,不好笑,眾妖也要陪笑。更有想刻意討好蛇王的妖女,最是笑的花枝亂顫。
強權下,做人不敢真實,做妖也一樣。
白無常舉手摸了摸鼻子,強擠出一絲笑意,黑無常沉面品茶。
深吸一口氣後,蛇王挺起胸膛:“老朽不才,依仗眾位道友的抬愛,妄稱一聲正西妖祖,卻沒能將我正西道場弄的火紅,實在是愧對道友,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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