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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此道中人。齊雲饒有興致問起盤子,讓她倍感意外的是,作為田家長子,田仲禮竟然不知道盤子在哪裡,連見都沒見過。
“到底什麼樣的盤子?我從沒聽我父親說起過。”繞來繞去,又繞回這隻盤子上。田禾倍覺苦惱,到現在都沒解開爸爸留下的謎團。
趙時飛搖頭。
田禾訝然:“你也不知道?”
他苦笑,“我在齊雲眼裡只是個幹活賣命的,一直沒告訴你,我……”
“你不是她親生的。”田禾扭頭,看著他的眼睛說。
這下輪到趙時飛詫異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舒雨晴。就是你看見我和林風在餐廳那天,我離開公司是去見舒雨晴了,她約我見面。”
“她跟你說什麼了?”
“她要我離開你。說你是齊雲領養的,繼承財產沒你的份,只有跟她在一起,才能拿到趙家財產。”
趙時飛咬咬牙,恨不能親手宰了那個女人。
“那天我說我之所以利用你的身份作掩護,留在南合,是因為我愛你。那天我不敢說,怕你再次讓我失望。尤其聽了舒雨晴的話之後我更害怕,現在我說了,我愛你,你呢,你愛我麼?”田禾想了很久,終於覺著向所愛的人告白沒什麼難為情的,不過是對自己的感情做一個交代,哪怕他不愛她。
我愛你,三個簡簡單單的漢字,念出來卻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和威力。
趙時飛覺得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張張嘴,嗓子乾啞,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他猛地抱住她,雙臂那樣用力,恨不能把她揉進血肉裡。將近三十年的人生中,從沒有過這樣一刻,即使到死都找不到親生父母他也不覺得孤單了。
“田禾!”他喃喃她名字,火熱的唇貼在她柔嫩的耳垂,“我愛你,愛你!”
田禾“嗚嗚”哭起來,趙時飛手忙腳亂,怎麼哄都沒用。最後索性不管了,任她伏在胸前哭個夠。
田禾不明白自個兒反應為何如此劇烈,按理她應大笑不止才對,但就是想哭。
哭聲終於停下,趙時飛的襯衣已經沒法看了,當然,田禾的臉也沒法看了。她顧不上擦,脫口問趙時飛:“你和舒雨晴,到底怎麼回事?”
他臉上笑容僵了僵,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初,其實他和舒雨晴的過去很簡單,一兩句就能交代清楚,不想告訴田禾只是覺得很丟人,畢竟被人搶了女人不是什麼光彩事。當然,還有其他難言之隱。舒雨晴和趙雷剛結婚那段時間,趙時飛很痛苦,整日酗酒滋事。就是那段時間,他結識了一些不乾淨的人,黑白兩道通吃的Wilson就是那時候認識的。所謂近墨者黑,他染上了毒品。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大約持續了半年之久,後來,午夜夢迴時,無意間看到書架上立著的一個精裝筆記本。開啟封皮,扉頁寫著幾個娟秀的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那是葛苓送給他的。摸著那幾個字,他哭了一晚上。第二天主動走進了戒毒所。
壓在心底多年的骯髒往事倒垃圾般一下子傾倒完畢,心情一下子舒暢許多。但他不敢抬頭,他害怕從田禾眼中看到失望和鄙夷。
田禾跪在他腿上,雙手撫上他英俊的臉,“這就是為什麼你不肯告訴我?”
“是,我怕你嫌棄我。”
他說得很認真,田禾想笑。當然她知道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忍住沒笑。
“我不嫌棄你,也不在意你是不是齊雲親生的,也不在意你能不能得到趙家財產。我只想知道,你確定你現在一點都不愛舒雨晴了?我愛的人,他只能愛我一個。”
“我確定。”趙時飛親一下她白生生的小手,“我愛你,只愛你。”
遲來的幸福終於敲開了田禾心門,她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