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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便不能怪她戳穿了,“我沒有養男寵的習慣,莫非你想當第一個?”
他真誠地向她笑了一下:“好啊。”
謝綾被他嗆了一口,咳個不停。她的話,句式是反問,語氣是諷刺,目的是嘲弄他一句,好讓他心生慚愧。哪知硬生生被曲解成了一句提議,還答應得如此爽快。
謝綾平復下來,乾笑了兩聲:“你獻身的覺悟挺高麼……”
她覺得不能再和這個人周旋下去。如今她重症臥床元氣大傷,這種小鬼都能欺到她頭上。想了一想,她蓄力提高嗓音,喊道,“蘭心。”
門外立刻飛撲進來一團粉錦:“小姐。”
謝綾眉心微疊,扮出怒氣內斂的模樣:“是誰讓他進來的?”
蘭心聽到她問起蘇昱,立刻用兩隻手擋住了自己的一張大臉,英勇赴義一般:“是,是梅心她們……她們說,小姐您醒來第一眼,若能看到個喜歡的人,對你的傷勢大有好處。只要小姐能好起來,奴婢萬死不辭嚶嚶嚶……”
她們究竟那隻眼睛看見她喜歡他了,不就是他長得小白臉了點?
謝綾對這個看臉的世界絕望了。
“別裝模作樣了。”謝綾被她哭得頭疼,伸手揉了揉額角,寒聲道,“再讓我看到一次,你就去扶蘇身邊當差吧。”心好累,再也不想收這麼蠢的婢女了。
蘭心立刻把手揭了下來,跪撲在她床前假哭:“小姐饒命啊!”去小少爺那兒當差,豈不是要每天喂蛇嚶嚶嚶。
蘇昱賢惠地往旁邊挪了挪,給蘭心騰了個地方求饒。他這個男寵,雖然當得很不得寵,但是勝在善解人意。
“行了。”謝綾板著臉揮了揮手。
蘭心聽到赦令,立即收了眼淚,委屈地指了指蘇昱和他手裡的藥碗:“那小姐的意思是?”
謝綾不耐煩地撇了撇嘴,道:“藥留下,人出去。”
“是,小姐!”蘭心麻利地轉身去搶碗。
謝綾一聲喝止:“等等。”
“小姐?”正欲趕人的蘭心回過身來,趕也不是,不趕也不是……小姐心海底針哪。
“給他取紙筆,讓他把想要的打賞都寫給你,你負責去置辦。”謝綾聲音虛弱,慢悠悠地吩咐,“命鍾伯給他換一間院子,找幾個人看著他,不準再隨意走動。”
又賞人又關人的,這是什麼意思?蘭心木木地點了頭,杏目狠瞪了蘇昱一眼:“還不快走?”
被嫌棄的皇帝陛下絲毫沒將她的冷淡放在心上,隨蘭心出門的背影甚瀟灑輕快。
謝綾不悅地看著他這小人得志的意態:真以為救了她一次,她就不能拿他怎樣了?真以為仰仗一副好皮相,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她善罰分明地一通吩咐完,心底竟生出幾分報復的快意。調戲她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了卻私事,緊接著便是要緊事了。她沉眸,把纏著紗布的手掌伸出被子端詳了兩眼,心中計較了一番。
此人若為商倒是奇才,先前明明是他受人所困,到頭來卻能狠狠敲她一筆,不僅活得逍遙自在,還時常膽大包天地佔她便宜。這樣的人,絕不可能是將軍府上的家僕,連鍾伯那頭都查不出他的來歷,竟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人一般。
看來還是得去印風堂走一遭。
謝綾陰著臉算計完,藥還是得喝。她撐起一臂,探出完好的那隻手去夠床沿上的湯藥碗。好不容易用指尖戳到了碗壁,藥碗隨著她用力的方向又被向外推了推,離得更遠了。
她累得倒回了枕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今日諸事不順,多半是老天爺擬了譜子來氣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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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蘭心領了自家主子一頓訓,正暴躁,領著蘇昱進了書房,丟了一張宣紙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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