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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廣元說:“就算是我休了她,那‘龍粥館’我是也做不下去的。”
柳葉兒嘻嘻笑了:“親哥喲,你直是個呆嘛,一個粥鋪,幾年下來,你看也該看得熟透,你休了她,咱們另起爐灶,再開一處粥館,我當掌櫃,也定會財源茂盛。”
邢廣元搖頭:“誰知是怎麼回事呢?那‘龍粥’我就是做不出味道來嘛。她或許有什麼秘方呢?我也試過多次,都是那些配料,我煮出的粥,怎麼就出不來味道呢?”
柳葉兒譏諷道:“若是我講這話,倒是在情在理。她那秘方,當然不肯外傳。若是你講這話,便是讓人不相信了,你天天守著那聾子,就問不出來嗎?再不行,你夜裡摟著她睡覺時問問,她也就說了。天下的女人,在被窩裡從不會跟男人保密的。”
邢廣元回到家裡,就對李小龍格外親熱,夫妻二人鑽了被窩,邢廣元就比畫:你怎麼如此不相信我呢?一個粥的方子如何就不告訴我呢?
李小龍看著邢廣元,突然笑了:“如此看來,你是果然離不開柳葉兒了?是柳葉兒找你來討要方子的吧?”
邢廣元像被雷擊中了一般,他驚異地坐起來,四下裡去看,屋裡沒有別人,只是他與李小龍躺在床上呢。他怔怔地看著李小龍,他呆了,不敢相信這話是李小龍說出來的,他結結巴巴地問:“剛剛……是你……說話嗎?”
李小龍淡淡地笑了:“怎麼會不是我呢?”
邢廣元驚慌地問:“你不是……啞巴?……還是聾子嗎……”
李小龍笑道:“廣元啊,可惜了你在‘龍粥館’做了這些日子,沖和師兄教授煮粥方子時,曾經告訴我,這龍粥是食補一種,常吃兩年,便耳聰目明,再一年,便是清音醒腦。其實,我開始也不相信,前一年,我的耳朵果然能聽到了,只是我不好聲張,昨天,我感覺嗓子裡有一股氣在激盪,便知道自己能夠開口講話了。師兄的話,果然不虛啊。”
邢廣元呆呆地看著李小龍。
李小龍嘆道:“廣元啊,我也知道,柳葉兒對你一片痴情,你也舍不下她。我知道,她一門心思要這個店鋪,既然如此,這店鋪就交給你與柳葉兒了吧。”
邢廣元擺手說:“小龍啊,你聽我說……”
李小龍擺手笑道:“廣元啊,你不要再說了。睡吧,天晚了,明日還要早起呢。”
第二天,邢廣元醒過來,李小龍已經不見了,他走到院子裡,可心也不見了。他慌得上街去問,有人說看到李小龍帶著邢可心走了。滿街的人,都不知道李小龍母子去了哪裡。邢廣元知道李小龍真的走了,不會再回來了。就想到了李小龍婚後對他的千般好處,心裡一酸,眼裡一澀,淚就落下來了。
邢廣元悵然若失了幾日,便把柳葉兒娶進了門。可是,任他二人在廚房中百般忙活,那“龍粥”卻再也做不出滋味了。漸漸地,“龍粥館”就稀少了食客,“生意”二字,也就無從談起。邢廣元乾脆就把“龍粥館”關張了,回到“四海車行”重新做了總賬房。滿街上的人,都罵邢廣元是個無情無意之人。邢振海大罵邢廣元無能,如何連一個粥的方子也討不出來呢?還把他的孫子邢可心給弄丟了呢?
柳葉兒過門之後,先是生下了一個女孩兒,取名:可意。邢振海渾身不高興,街人講,邢老闆一張嘴撅成了驢樁子。再一年,柳葉又生下了一個男孩兒,取名:可好。街上講,邢老闆一張嘴能笑到後腦勺了。可好滿月,邢振海在保定飯店擺了幾十桌席,邀來親朋好友慶賀,邢振海竟是吃得醉了,直說心口痛,便早早歇了,這一躺下,竟再也沒有起來。隆重地送走了邢振海,邢廣元就接手“四海車行”當了掌櫃。用現在的話講,邢廣元就是四海車行的CEO嘍。
日子就花開花落地過著。又一年夏天,日本人舉著膏藥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