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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請講。”
蘇子玉看著桌上的那幅字,問道:“張好漢這幅墨寶,蘇某想收藏,不知道張好漢可否出讓?”
張得發怔了一下,哈哈笑了:“能得到蘇先生的賞識,那是張某的福分了。”
蘇子玉笑問:“不知道張好漢出價多少?”
張得發道:“總不能比東雪青的價位低下吧。”
蘇子玉搖頭:“若說張好漢的書法,是別具一格。只是這價位,我們還要商量……”
張得發擺手笑道:“玩笑了,玩笑了!能得到蘇先生賞識,張某已經心滿意足。這幅字,就奉送蘇先生了。”
蘇子玉臉上微微紅了,有些不好意思了:“如此強奪,蘇某有些不恭了……”
張得發緩和了口氣:“好了,好了!蘇先生啊,張某當年也曾心儀二王,憧憬米黃,也曾立下鴻鵠志向,夢想著做一代書家,誰承想呢,心不及命,竟是隻身落草,做起了打家劫舍的綠林營生。唉,往事如煙,不得已罷了。還是剛剛那句話,若有緣分,你我後會有期,做一個文情墨友,大概也是另一番樂趣。來人啊,送蘇先生。”
蘇子玉便拿了張得發的字,告辭出來了。
蘇子玉看中張得發這張字,是他的收藏愛好所為。蘇子玉多年經營字畫,便是有了許多收藏。蘇子玉所收藏文物,其中有一張宋代的《釣江圖》,極為珍貴。還有一張是元末明初的《寒梅圖》,都是他花了幾千大洋買回來的。眼下年輕的讀者或許不知,當年的幾千大洋可是了得?幾近天文數字了。蘇子玉收藏成癖,看到一幅字或畫,如果是古蹟,便不惜重金購下,但蘇子玉又是一個豪爽性格,所有收藏,對朋友從不隱匿。常有書界畫界的朋友登門賞看,蘇子玉一概答應。
那一次,北京來的畫家馬玄明到了蘇子玉家裡,幾個保定畫友便陪著吃飯。馬玄明吃著酒,便藉著酒意,張嘴說道:“子玉兄,馬某有一不情之請,想品賞《釣江圖》,不知子玉兄可否應承?”
蘇子玉哈哈笑道:“玄明兄來寒舍,並非蘇子玉招惹,當然是《釣江圖》的魅力所致。蘇某怎麼能讓您失望而歸呢?”便讓蘇小五取來《釣江圖》,懸在客廳。
馬玄明的酒也不吃了,便呆呆地看那畫兒,痴了一般。
桌上便有人笑道:“馬先生如此一見,怕是要相思一生了。”
馬玄明嘆道:“此畫兒果然精彩非常啊,如果馬某有時間,定要在貴府上叨擾數天,細細揣摩一番,必是心得體會深刻了。”
蘇子玉便聽出了馬玄明的話音兒,笑道:“玄明兄大概是想將此畫兒借走?”
馬玄明急忙擺手笑道:“子玉兄不要誤會,這件寶物,能讓馬某觀賞片刻,馬某已經是福分了,馬某怎麼敢再起此貪念?”
蘇子玉哈哈笑了:“玄明兄啊,你錯疑蘇某人了。區區一張畫嘛,暫且在你那裡放些日子有何不可?你看夠了,還我就是。何必客氣。”
馬玄明怔了一下,慌忙起身拱手:“子玉兄啊,如此厚愛,讓馬某如何是好呢?”
當下,馬玄明便讓蘇小五取筆墨來,他要打一張借據給蘇子玉。蘇子玉卻擺擺手,淡然一笑:“玄明兄啊,你不必費此周折了。你若看,便拿去。寫下一張字據,我若是丟失了,豈不更是麻煩。”說罷,便對蘇小五說:“將畫摘下,讓馬先生帶走。”
馬玄明拿了畫,千恩萬謝地走了。
就有朋友提醒:“子玉啊,都傳說馬公好酒,他且不要挨不過酒癮,拿出去換了酒喝。”
蘇子玉粲然一笑:“我相信馬先生的畫癮大於酒癮啊。”
一個月後,馬玄明來蘇府還畫,畫裝在盒子裡。蘇子玉並不驗收,只是讓蘇小五拿去收了。馬玄明忙攔阻道:“子玉兄啊,你如何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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