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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曲二少成了酒樓小廝,這話傳出去還得了?他後悔遇人不淑,竟遇上一個破財敗家與武功修為一樣高強的俠女。
他早知道一般俠女多半清貧,原因之一是溺於練功無暇營生,二是不擅理財又不懂生財,坐吃山空的結果是雖負江湖盛名,日子卻過得比和尚尼姑還清貧,接濟過不少俠女,他深明此理。
使女之名何等風光,可背後藏的淨是無法對人言的清苦。
他以為她衣著光鮮應是特例,但看這等揮霍情狀,要不落入清貧也難。
當真開始憂心自個兒了。季千回暗笑在心底,下箸之間更是多了份莫名欣喜,心情愉悅之際,也吃得更津津有味,哪怕這百味羹少了一味,兩熟紫蘇魚並未蒸透,排蒸荔枝腰子稍甜,錦雞籤太油,白燠肉肉質不佳,乳炊羊肫並非以武火快炊,還有這瓊花露十有三成摻水。“看你還敢不敢再這麼 唆追問!”
曲翔集聞言,哭笑不得。“你繞這麼大圈子只為了提醒我別太好奇?”
“我討厭被追問。”那很麻煩。
“你就說這句話便成,何苦拐這麼大個彎?”
“誰教人家就愛跟你說話呢!”柔媚甜膩的勾唇抿笑,不心迷神醉的就不是正常男人。
曲翔集呆了呆,連忙灌下杯中瓊花露,想滅火,怎知酒助燃氣,令他渾身一熱,血氣上衝顏面,紅至耳根。
臉紅了?季千回夾起錦雞籤送到他碗裡。“吃飯吧,曲公子。”
“多、多謝。”鏘、咚、砰。怪哉,拿雙箸、端個碗也這麼困難嗎?他的手就是不聽使喚。
還是,該說他的眼不聽使喚,所以有如瞎子摸象般想在眼見美人的同時手端碗執箸,因而導致蠢事橫生?
“你——這麼看我就飽了嗎?”
“我想只要是男人,很難跳脫。”這是身為男子最大的悲哀,無法掩藏對美色的覬覦與垂涎。
“我美?”
“非常。”
甜笑再度浮上櫻色桃唇,她獻起殷勤再夾一塊羊肫到他碗裡。
唉,再看下去,就算前有刀山油鍋,只要她一聲吩咐,恐怕他也會欣然跳入,粉身碎骨終不悔。
色字頭上一把刀,慎戒、慎戒哪!
話雖如此,他的眼卻無法從身側的絕麗容顏移開一分一寸,棕眸微眯,似是已神醉心迷。
這人也奇,從來不隱藏對她容貌的欣賞,不假裝正經,也不像急色鬼般只想從她身上偷香竊玉討好處,只是單純地欣賞她而不逾矩,這曲翔集——很怪。
一路上她故意弱了警戒給他機會,藉以試探他性情,怎知他竟呆如笨牛渾然無覺,每一回就像現在這樣,只會看著她純欣賞,不曾動手。
是他知她武功底子不弱才這麼安分,還是真性情使然?
登徒子遇多了,對男人,季千回不能說沒有戒心、沒有懷疑。
垂首思忖的她忽地抬眼,怎料恰巧對上不知何時落在自個兒身上一雙充滿窺探意味的銳眸。
一閃而逝的敏銳令她愕然,而這眸的主人亦令她訝異。
她發覺了嗎?迅速閃躲四目相對的曲翔集暗暗揣測。
他……有必要再留在自個兒身邊一段時間。季千回做出結論。
“曲公子。”甜甜軟軟的軟聲呢噥添了許多俏皮捉弄,蓮花指貼上曲翔集不算寬厚亦不單薄的胸膛,巧目顧盼,倩笑盈盈。“你不吃這些粗茶淡飯是因為想吃點別的嗎?”
“什、什麼別的?”別怪他說話結巴不流利,美人在懷還能讓腦子有所作用已足夠證明他定力深厚,只遜僧人道士一籌。
“好比說是——”她巧指輕點俏鼻,吐氣如芝蘭芬芳,“我。”
嗄?
當真有些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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