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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著跑這麼遠麼?
景笙不想拆穿他,只是輕輕點頭,溫聲道:“那現在跟我回去吧。”
君若亦驀然回頭望著景笙,突然道:“你都……不生氣的麼?”
景笙笑了:“知道我會生氣你還到處亂跑?”
君若亦抿起嘴,咬了咬凍得青紫的下唇,裹得好似糰子一樣的君公子咬著唇的樣子,實在可愛的讓人氣不起來。
“騙你的,我不生氣,地下涼,你快點起來吧。”
君若亦沒有回答景笙的話,而是道:“我要回帝都。”
“那就回去便是。”
抬起頭,看著景笙那副好似什麼都不重要的樣子,心裡湧起一種難以言說的東西,像是要傾瀉,卻又不知如何表達,“我……”
景笙伸手拉過君若亦的胳膊,想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君若亦微微推開景笙,自己用力站起來,沒想剛一站起,腿上突然一軟,一個趔趄向前倒去,景笙見狀連忙去扶,君若亦已經一頭栽進了景笙的懷裡。
景笙下意識環臂,君若亦的頭就這麼貼在了景笙的胸前。
女子的清香和柔軟被清楚的由肢體傳遞過來,君若亦僵直的身體變得更加的僵硬。
兩個月內,扶君若亦起來活動,其實摟摟抱抱也並不少,景笙一時還沒意識到不對,一低頭,看見君若亦原本煞白的臉上染了幾抹淺淺的紅,當即問道:“君若亦,你發燒了麼?”
聞言,君若亦猛地推開景笙,穩住身形,頭也不回的朝客棧的方向走。
“你才發燒了。”氣憤又彆扭。
景笙搖搖頭,笑了起來。
君若亦還是那個君若亦,未曾改變。
那之後,君若亦也開始配合了起來,不再躺在床上挺屍。
像是沉睡一冬後復甦的春季,逐漸從起初封凍的寒冰中融化出來。
少年人的體質本就好,更何況君若亦還學過武,沒過幾日,君若亦的身體就恢復了十之七八。
他們也再準備回到帝都。
沈墨番外
“小墨,我讓你練的劍法都練熟了麼?”
“小墨。我給你的兵書都看透了麼?”
“小墨,你懂什麼是保家衛國,什麼是黎民百姓麼?”
母親的聲音猶在耳邊,她摸著我的頭,一遍一遍的重複。
那時,我其實是極厭煩這些事的,同齡的男孩家都在父母的嬌寵下疼惜著長大,有半點磕磕碰碰父母便噓寒問暖,生怕哪裡不舒服,然而我卻從沒有這樣的待遇。
自小母親便說,你是我沈雁的兒子,就要和那些脂粉堆裡滾出來的男兒家不同。
所以我學了那些本該由女子學的技藝,劍法、兵法、國策,白天練劍習武,晚上讀書認字,再苦再累也沒人叫停,只能硬生生咬牙忍著。
實在忍耐不了趁著母親不在偷跑了出去,往往回來換得一頓毒打。
深夜裡,父親看著我身上不知是練劍還是母親打的青紫痕跡,一邊替我上藥,一邊暗自紅了眼眶。
也因此,從小我就不喜歡母親。
不僅僅因為她對於我的過分嚴苛,也因為她對於我和父親的冷淡。
她不是個好母親,一直都不是,直到隔了很久我才知道,母親那個時候的確是把我當女兒在養,不,確切的說,該是把我當成了沈家的繼承人來養,讓我在她離世以後,承擔起沈家護國的重任。
她或許是愛父親的也是愛我的,可從未表現出來過,父親的生辰比不上一道並非加急的軍令,整個沈府也像是她匆匆人生的落腳地,她的一生綁在了邊關,也停在了邊關。
不知不覺,母親已經成為了我一生中影響最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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