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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玉佳音大吼,可惜已然遲了。
玉澄佛先是一怔,身軀定在原處,跟著,他緩緩掉過身來,深黝的眸直勾勾鎖住自個兒的小堂弟。
他沒有大吼,但凌厲的目光已勝過任何一種張揚的怒氣,嚇得玉佳音雙腿顫個不停。
“是、是鐸元大哥的意思……我是無辜的,不干我的事呀!”玉佳音只得把罪全推到主事者身上。
這玩笑可開不起,佛不發火則罷,一旦發火,誰也沒好果子吃!
終於能再見他。
被“湖莊”的人領著上“丹楓渚”,花餘紅內心竟忐忑起來,身子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彷彿毒已衝出手脈,在血液中泛香。
行過十餘浬水路,舟只泊在渚邊,為她撐船領路的人留在舟上候著。
昨夜有雨,渚上的泥地仍溼軟不已,她秀足踏過,留下淺淺蓮印,朝建在不遠處的藤廬雅軒步近。
軒室中極為靜謐,空氣裡尚嗅得出淡淡的泥腥味,她佇足環視,眸光一一掃過裡邊古樸生趣的擺設——細竹簾子、烏木躺椅、幾顆渾胖的素面枕頭、幾件瞧得出年代久遠的青銅擺飾……最後,她臉容略偏,雙眸駐留在紫檀小几上的一塊澄玉。那是她的並蒂蓮玉,用來定情。
左胸重重一震,她低喘了聲,兩邊的手脈突顫。
她撫住胸口,在窗邊的烏木躺椅上落坐,好不容易穩住呼息,甫揚睫,那久違的男子原來一直立在她身後,等待她轉身。
四目相凝,迤邐而進的淡陽中飄浮著不知名的遊絲,女子翹睫輕扇,嘴角已漫笑。“你的眼力回覆了?”
玉澄佛仍定定瞅著她,片刻才應。“是。”
花餘紅螓首微點。“你體內的氣也已調理了?”
“是。”
她雙眸又眨,瞳底有幾分迷離,跟著,近乎嘆息地問:“那一晚,你將我拉進懷中,抱我、親我……其實在那時候,你已能瞧見,體內異能也已控制自如了,是不?”
“是。”俊容微乎其微地繃了繃。那是春色無邊的綺麗夜,是他有生以來最恣意縱情的一晚。
花餘紅笑了,一手輕敲著額際。“你主動與我歡愛,為的是要我放鬆戒心,把我迷得暈頭轉向,方便你逃出。”
眉間略蹙,玉澄佛嘴角深抿,未即刻回應她的話。
忽地思及何事一般,她眼角與蜜唇的笑漪竟漾得深了些,頷首又道:“是了,你說過的,那些教你放在心上的人要是欺了你,為難你,你怒恨難當,倘若不消那股子惡氣。要吃不下、睡不好,日日堵得心口難受。你那晚抱我,也是想整治我,所以在我身上種了迷毒。玉澄佛……你當真把我整慘了,可我很歡喜,你知道嗎?我很歡喜的……”他是把她擱在心頭了,因是他在意之人,若欺他、傷他,他心裡著實痛恨,才這麼對付她。
這姑娘就是有如此本事,不經意地撩弄、淡淡的幾句言語,足可攪得他神魂俱亂,教他永遠捉摸不住,又深受吸引。
“你……”嗓音太啞,啞得幾難出聲,玉澄佛嚥了咽津唾潤澤,這才道:“你難道不問那是什麼毒?何人給我?”
她柔聲嘆氣。“那裡頭有‘紫相思花’的毒,我嗅得出來。你肯定遇見我大姐夫了,這世上也只有他才能調出以‘紫相思花”為引子的迷毒。“
“你、你大姐夫……那高大的胡人漢子?!”玉澄佛長目陡瞠。
似覺他愕然的模樣著實有趣,花餘紅忽而噗哧笑出。“是呀!他和大姐之間……唉,盤根錯節,亂得很,好難說清楚啊!”
胸臆間的騷動已能控制,她小心翼翼地呼息吐納,怕又勾起劇疼,一雙蓮足已盈盈走向他,在離他僅兩小步的距離前頓住。
玉澄佛定在原處,覺得自個兒又要“毒發”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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