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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皇左侍書。”
現代人讀的書少,自不如寶釵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是九年義務教育,也不是白上的,何況賈琮這種歷史寫手,最擅長的情節就是用詩詞打臉。
昔日皇后所居宮殿為玉華殿,韋莊這詞裡的玉華君,又指皇后。
所以,賈琮這話的意思就是,皇后也不過是玉皇左侍書,你又算老幾。
要知道入宮這事,乃是寶釵的痛腳,寶玉偶然說錯一句,行為豁達的寶姐姐,就動了大怒,冷言諷刺寶玉不說,又拿著小丫頭指罵發作一回,權沒有平日半點隨和。
寶釵進京說是為了備選才人贊善,但是說到底,不就是為了入宮。
然而現在,寶釵進京也有些時候了,入宮這事麼,還是不見影子,賈琮這話,簡直是照著寶釵的痛腳狠狠踩了一腳。
饒是寶釵素來大氣,如今臉上也有些鬱色,但是賈琮年紀小,又是大房的兒子,且在賈母面前,寶釵也不能怎麼著,只得笑了笑,說道:“琮弟弟不虧是得了神明點化,字字句句總不離道書的句子,只是這些道書禪經最能移性,一時看多了,倒不大好。”
賈琮也笑了笑,極是天真無邪,故作不懂道:“寶姐姐既知出處,想來也看了道書,怎麼沒見寶姐姐改了脾氣啊?”
聽了這話,鳳姐兒嗤一聲笑了,一指頭點在賈琮腦袋上,道:“琮哥兒,你又犯了拗性子。說來說去,你也是個小書童,明兒幫我記賬本子去。”
賈琮腦袋擺得跟撥浪鼓似的,睜大眼睛道:“陪大姐兒玩我就去,記賬本子不去。”
鳳姐兒嗔怒道:“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成天就知道玩,叫你哥知道,看他怎麼收拾你!”
賈母笑道:“琮哥兒還小呢,自然是小孩子脾氣。你別拿璉兒來嚇他。”
說著,賈母又向著薛姨媽道:“我這小孫子,脾氣最像他老子,執拗得很,我見了就頭痛。”
薛姨媽不免湊趣又說了幾句討好誇讚之詞,王夫人亦誇了寶釵幾句,一時間,氣氛又其樂融融起來。
正說著,忽見得周瑞家的來報與王夫人,賈代儒來府中尋參。
王夫人看了正摟著寶玉摩挲的賈母一眼,忙吩咐鳳姐兒道:“既是學裡太爺來尋,必然是瑞哥兒的病要緊,你且去叫人枰二兩給他。”
鳳姐兒眼神閃了閃,笑吟吟地答應了,領著平兒自去了。
過了一日,賈琮略一打聽,便知鳳姐兒果如原著所說,湊了些渣末泡須給賈代儒,卻回王夫人說,給了二兩參。王夫人便不在問了。
賈琮聞之,暗暗一笑,打發小廝去找了賈芸來。
賈芸如今正沒事做,求了賈璉三五回,想討件事做,卻只見賈璉答應,不見賈璉叫他。
這日正在家聽他母親催他往舅舅家借錢,忽見得賈琮打發小廝找他,因最近賈赦很是看重賈琮,賈芸也有所聽聞,忙忙便整衣進來了。
小庭幽徑,旭日斜照,落葉清風。寂寂流光,倚日燻霞,落筆成五色。
賈琮正寫著字,忽見賈芸進來了,便擱了筆,笑著讓人上茶來。
賈芸忙上前道:“請琮叔安。”
賈琮笑了一笑,問了他幾句家中情形,便說道:“學裡瑞大爺病了,這事你知道麼?”
賈芸半天摸不著頭腦,回說道:“聽說過一些。”
賈琮喝了口茶,說道:“我好歹也上了幾日學,受過太爺的教導,見瑞大爺這樣兒,倒有些不忍。有心薦個人去替他治一治,又恐太爺見我年幼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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