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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禍的風涼話隨即揚起。
“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你還真能撐呀!快一個月了吧!”疼死活該,平日壞事做太多了,遭天譴。
“你……你閉嘴,我只是在長智齒。”瞼部肌肉抽痛的動了一下,她捧著下顎嘶嘶直吸。
孟其赫實在看不下去了。“去拔掉啦!我聽說牙床太厚會把牙齒包在內裡,時間拖久了會長膿發菌,到時肯定痛死你。”為了一顆牙折騰個半死,不曉得值得不值得。
一聽到要拔牙,那張巴掌大的小臉馬上露出驚恐萬分的表情。“死都不要,你少在一旁危言聳聽,只不過是顆性情頑強的牙而已,我一定會征服它……”
呼!好疼,好疼……噢!哪個混蛋用指頭戳她的臉?
橫眉一豎,怒目一掃,咬緊牙根的喬品具瞠大飽含痛楚的美麗明眸,睇視三張故作無事貌的神父、修女臉,好像他們十分憐憫她目前的處境。
“那你就痛死好了,我上次看到一篇報導說,有人因為一顆牙而得敗血症死在手術房裡。”童乃風溫溫吞吞地說道,斯文端雅的像在討論一杯咖啡。
官名芹附和道:“對喲!那篇報導我也有看過,據說等到要拔牙時已經來不及了,人死留齒平添欷吁。”人有一得,必有一失,誰叫她手氣好得連天都難過。
挪挪椅子遠離獅子吼範圍,孟其赫下了一句結語,“我會去上香的。”
耳中聽著近乎詛咒的話語,牙越來越痛的喬品真用力按住發疼的部位,感覺整排牙……不,是整個跟牙連在一起的口腔組織都群起造反,一陣一陣用鑿子鑿著她的肉。
她很想回幾句有福同享之類的惡毒話,讓他們也感同身受地與牙仙子同行,可是不知是錯覺還是他們的怨念奏效,原本一點一點抽痛的牙齦變得浮浮的,似乎在膨脹當中,而且還帶動了附近的牙床一起痛,讓人痛得說不出話來。
“街尾那間牙醫診所好像不錯,醫生高大帥氣又非常親切和藹,我看你早死早超生,不要再拖了。”官名芹建議。
童乃風也加入勸說行列。“喬老大,過年期間醫生一向不看診,人家都放年假去了,我勸你認分點,趁早去治療,死撐活賴不會讓自己更好過。”看她痛得齜牙咧嘴,還真有點於心不忍。
“表姐,你不會想大過年的去掛急診吧!跟一群斷手斷腳半死不活的人搶床位,只因為牙疼。”那可是會讓人笑上一整年。
“掛急診……”沒那麼悲慘吧!
一想到這邊躺一個,那邊躺一個的畫面,喬品真的嘴角微微顫抖,忽然“飛”來的刺鼻消毒水味道,讓她的牙更痛了。
“雀鳥仔,你以為你在表演特技嗎?”該死的牙,該死的人,該死的……痛呀!
“對不起,對不起,大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曉得……呃!它為什麼會飛出去。”
一個體型壯碩的光頭佬忙不迭地彎腰賠罪,惶恐異常地用腳勾回脫手而出的水桶,再將浸泡過消毒水的抹布悄悄從喬品真腳下拾起,企圖湮滅證據。
“你要是看我不順眼儘管說一聲,以為手臂上刺頭兇惡的豹就可以當老大嗎?”噢!疼,不該吼得太大聲。
“不是啦!不是啦!大小姐,我不敢冒犯你,你要相信雀鳥仔對你一片忠心,絕對不會心生二意……”
喬品真手一搖禁止他開口,撐著桌角起身。“去、掃、地。”
“喔!”頭一摸,他靦腆地拾起清潔工具離開。
巨人似的光頭佬就這麼任憑身高不及他肩膀高的女人使喚著,沒一聲怨言的憨憨直笑,好像被人吆喝著不算什麼,人家不叫他做事才是真恐怖。
也不是說他天生奴才命,而是習慣了這吼音,一天不聽還有些癢癢的,順從地掃起角落的老鼠屎,絲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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