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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夷柔不滿的點點頭，嘴上還是應了下來，“嗯，我知道了。”就曉得挑危險的事讓她做。

卓夷葭跟著卓夷萍，身後跟著知書，手撫上胸口打著的結。

“我想去那邊逛逛，四妹你跟著我，不要走散了。”卓夷柔停下腳步，看了眼準備往另一邊走去的卓夷萍和卓夷韻，然後轉頭對卓夷葭笑著說道。

“嗯。”卓夷葭輕聲應下。卓夷柔一愣，沒想到卓夷葭今天這麼聽話，和卓夷萍對視了眼，然後勾起一抹笑意，轉身離去。

“三姐，我可不可以跟四姐她們一起？”卓夷韻轉頭看向卓夷萍。平時在家中，同輩裡她只聽卓夷涵和卓夷萍的話。

卓夷萍搖搖頭，然後伸手緊了緊卓夷韻的大氅，“人多一起容易走散，你就跟著我罷。”

卓夷葭回頭看了眼卓夷韻和卓夷萍，抬腳跟上了卓夷柔。

湖東面有一片懸鈴木，高高的枝幹落光了葉，上面卻還吊著一兩個毛球，風一吹，搖搖晃晃。

懸鈴木林裡，因為陰冷潮溼，裡面只擺著一兩個賣燈的攤販，相對於其他攤販點了一排排的燈火不同，那幾個攤販只點了一盞燈。燈光在叢叢粗壯的懸鈴木中顯得影影綽綽，總是讓人覺著是自己看花了眼。

對於其他熱鬧繁忙的攤販，那裡面的幾個攤販，無人問津。

卓夷柔站在懸鈴木外頭，拉了拉大氅的領子，轉頭看向卓夷葭，“四妹，那邊沒人，我們去看看。”

卓夷葭轉頭看向卓夷柔，迎上卓夷柔淺笑著的眸子，卓夷柔被卓夷葭深幽的眼神看的一駭，慌忙移過了頭。

看著卓夷柔轉過的頭，卓夷葭才輕輕開口，“好啊。”說罷，抬腳往裡面走去。

卓夷柔忍不住淺淺一笑，眸子裡都盈出喜悅。

剛走兩步，卓夷葭似乎才感覺到身後的卓夷柔未動，轉頭看向卓夷柔，神色清淡而平常，“二姐怎麼不跟上？”

卓夷柔聞言，本能的想拒絕，可是一想到出門前母親耳提面命的話，生生的把快要說出的話逼了回去。抬頭看了眼遠處的樹林，以及裡面若隱若現點點的燈光，一咬牙跟了上去，“走吧。”反正帶了卓夷葭進去她還會找理由出來。

卓夷葭等卓夷柔上了前，垂手安分的跟著進了往樹林走去。

湖畔夜晚的風撩人衣裙，夾雜著湖水的味道一陣陣襲面而來，吹得卓夷葭青絲飛揚，手掌不經意間輕按上胸前打著的布結。看著前方擺著閃爍著燈火的攤販，眼神在黑夜中慢慢變得幽暗。

知書安靜的跟在卓夷葭旁邊，全身都緊繃起來，手按上腰間的短匕，眼珠子四轉小心翼翼的感覺著周圍危險的氣息，靜靜的蹲在樹梢間，或隱於枝幹後，巋然不動。

走近擺著湖燈的攤販，卓夷柔不由的四望，緊繃著臉色聳了聳肩，然後強迫著扯出一絲笑，俯身拿起一盞湖燈，遞給卓夷葭，“四妹覺得這盞燈怎麼樣？”

卓夷葭看了眼燈，然後眼神移到卓夷柔的上，眼神幽利而陰晦，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牽強著迎合的笑，沒有接燈，也沒有回話。

卓夷柔被卓夷葭如刀尖的眼光看的身上一陣陣寒顫，忽而想著反正都是要死的人，悠的一笑，緩緩開口，“四妹在這邊稍等，我忘了帶銀子。”說完也不管卓夷葭，帶著自己的兩個貼身丫鬟往林子外走去。

卓夷葭眼裡閃過一絲嘲諷，看著這麼多的死士只為了殺她一人，先前還以為安排的有多嚴密。可是卓夷柔這些話說的，儼然把她當成了不經世事黃髫小兒。以為隨意一句謊話，糊弄糊弄她就信了。

卓夷葭轉頭看著準備擦過自己走出去的卓夷柔，擦肩而過時不忘回頭冷笑著諷一眼卓夷葭。

“二小姐這是作何？”知書往旁一步，攔住了卓夷柔的出路，“這麼空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