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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次新出的政令卻是震驚了整個盛華!太子殿下這又是要搞什麼啊?誰家沒有幾個受寵的妾室通房?就這麼全攆出去?要連孩子一起趕走?
“亂得不成個樣子!”王家沒有這種煩擾,可王韁那些戰場上滾爬出來的老弟兄家裡卻幾乎鬧得天翻地覆。哭天抹淚的,尋死上吊的什麼花樣都出來了!姬妾們這般鬧騰倒也罷了,庶子庶女們才叫鬧得厲害。但凡人家有姬妾庶生的,沒有一家消停。可是政令上說的清楚,一月之內姬妾庶生必須移出主屋,若有違者,姬妾賣入娼籍,庶子庶女革除姓氏,永不回姓。為此,太子特意派了家中無妾的官員各州府巡察,若有不服者杖責一百;隱匿私藏者,杖責一百;官不服令,當場停職,轉入吏部究其不服尊上之罪。
如此嚴苛厲打,三品以上官員帶頭作表率。一時間,慶陽城內城外的宅院價格翻了近倍。且便是如此,還多有無法安置,最後只能暫居到農戶莊院的。當然,趁機賣了那些年老色衰的,不得寵的,犯過錯的,更是不在少數。人口市場天天爆滿,哭哭啼啼的豔麗女子彼彼皆是,妓館娼樓可是得了不少新鮮貨色。又因朝令中宣告,庶子沒有繼承家財的權利,所以縱使暗自心疼也無法帶出太多財物出門。
正房太太和嫡出子女們倒是個個眉開眼笑,從此家中總算是清靜了。
王韁話裡的味道太怪,怪得韓彩停下手中的梳扭頭看了他好幾眼,而後淺淺一笑,回過頭來繼續梳她的頭髮。左箏研習藥膳是越發有心得了,韓彩天天吃著媳婦專門給她燉的養身美顏粥色,雖然如今是五十的人了,可遠遠一看就有那三十許人一般。一頭青絲更是半根白髮沒有,順滑如玉。見韓彩不說話,王韁心裡頗不是滋味。太子這令……要是提前三十年,大概如今也不是這般模樣了。
可是……王韁搖頭好笑,這樣的事就算是上位者自己願意,行施起來卻也需要諸多時機。若不是盛華現在危機如此,那些朝臣們也不會在要寵妾和要官職身家性命的選項中,這般痛快的站到了世雅的意願那邊。
只是有一條:“王子犯法,雖說與庶民同罪。可君上特權……世雅也不太為自己考慮了。”多好的機會,乾脆把後宮二夫人四妃都削了,該有多爽快?可世雅卻一句沒提後宮之事。
“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以後想再提這般的要求,要如願可就難了。“你也該勸勸她,別總是嘔氣。不然現在修書,補上一條,大概也使得。”尤其是那些朝臣,沒道理自己不痛快了,皇上太子依然照舊吧?雖然特權在皇族,可是心裡到底不平。過了朝臣那關,寫入朝綱便是小事一樁了。
頭髮已經梳好,取一束緞帶縛緊後,韓彩端起了睡前養身茶來吃。大葉種曬青毛茶只有一點、紅參、蟲草、苦蕎芽已經由紗帶濾去,茶盞中只剩下紅豔清亮的茶湯,抿一口潤滑醇和不說,還有健脾消暑之功效。“世雅那脾氣,什麼時候聽過人勸?十幾歲的時候就心中有丘壑,無人可擾。現在都二十多的人了,在外面遊歷六七年看人做事學的怕已經成精得道。她要如何行事,難道還會聽我的?”
“可就這樣和太子嘔氣下去,對她沒好處!”
在外面飄著的時候倒也罷了,如今眼看就要回來了,還這麼不服不憤的樣子……“太子這些年,實在也是對得起她了。”別說一朝太子,就算是普通民間,哪怕農戶,也少有妻子出門六七年,男人連個女色都不碰的。太子可以行事如此,世雅也該知足。
韓彩壓下眼簾,將一抹嘲諷藏在了睫下,臉上恭順,可話卻很有意味:“看來這女子還是有些本事的好。”
若太子妃無才無能,或者只有平常人家的婦人一般只懂些詩詞歌賦、針線女紅。那麼……別說本人沒有力道膽量逃出皇宮,就算逃出去又如何?還不是被作賤的下場?介時……多半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