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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樓也笑,“月兒穿嫁衣的樣子很漂亮。不過,這嫁衣還不算好。”
“什麼意思?”王紗涼挑眉問他。
“我們成親之時,你想穿什麼樣的衣服?”靳樓揚眉問著,又輕輕攬住她。
“我們成親之時?”王紗涼反問,“你是說你稱霸天下之後?”
靳樓點頭。
王紗涼嘴角揚起訕笑。——這句話又把自己拉回現實。
“樓,我累得緊。”王紗涼說完竟一下子就坐在了草地上,“還記得三個月前麼?你跑到王朝來……我本來已經忘了的。我——”
“所以,跟我回殘曄。”靳樓亦坐下,這般說道。
“從這裡到殘曄要幾天?”
“若你想快,我用空明之界的力量便是。”
“空明之界,你是說運用它很快就能回去?那你還怕什麼埋伏?”
“那個又怎能亂用?我上次……罷,總之那個太耗靈力。”靳樓道,“若我們走的話……”
“我們就慢慢回去好了。”王紗涼說著,看著他望著自己的眼神,又低下頭。
“每一次都這樣麼?”靳樓用手輕輕撫上她的臉,“每一次要離開或是要怎麼樣之前,你還是會捨不得,想多與我處幾日麼?既然如此,又為何那麼不願意跟我回殘曄?”
“你知道,一直都知道不是麼?我要的,不要別人給我。”王紗涼摟了摟懷裡的琴,一隻手放開,仿若又不想看他的表情一般,道,“我去洗洗。”
說完,她把琴又遞給靳樓,就走到河邊,蹲下,捧起一手水便往臉上拍去。驚動了水花。她的眼波順著從手心落下的水花而落下,盯進了淺灘裡的水,思緒似乎也能和它們一起流淌。夏日的光有些強,灑在水面上亦是耀眼的,她微微眯起眼睛,輕輕吐了口氣,而後把手撐在了草地上,又抬起眼眸一直向前望,望了很遠很遠。也許,洗洗是假,想自己冷靜一下才是真。風吹過來,掃得髮絲掠過耳垂,有些癢,她微微聳著肩膀,側了頭。
靳樓遠遠看著,也沒有說話。兀自拿起身邊的半月琴,他輕撫了起來。琴聲飄零,應著她的吹氣如蘭。那琴聲,此刻聽來竟是澄澈如初,如此刻有間或被風吹落的葉輕敲在水面,盪開的漣漪一直盪到王紗涼腳邊。
王紗涼所幸伸直了腳,雙目幾乎已半闔。
那一天,紅衣如血,在一片青翠的草原上比花更豔,那一天,舉世無雙的琴聲震驚了每一個路過的人。
可是,片刻溫馨過後,靳樓的琴聲裡亦有了明顯的愁。——他望向的那個側影,傾城容顏再無人可比,但那個側影融在蒼綠的背景中,突然顯得那麼孤獨。
她的美,已不能再用心疼來形容。
就算此刻是盛夏。
“月兒,真的再沒有話想對我說麼?”——夕陽落下,如她的衣裳一樣紅,靳樓終於停了琴音,開口問道。
王紗涼睜開眼睛慢慢回過頭來,“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去江南。”
“江南?”
“我聽溪眉說過,江南,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風景如畫。她說她曾經時常和白默城泛舟西湖,無論細雨還是豔陽。”
“那我一定帶你去江南。”靳樓說完,從懷裡拿出一物又走近,道,“現在,不要動了。”
“怎麼?”
“我剛才讓你下馬就是為了給你上藥。”
“我——”
“我說了,王朝疆域那麼大,我不知道王簫連是怎麼搞的。你說這傷口已兩月了不是?我幫你塗這個藥,再用族中秘術幫你治一下。”
這一次,她沒有躲。他褪去她的衣衫,看見了她背上的傷疤綻放成花。
“到底是誰做的?”祥和的原野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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