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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走後,她一直睜著眼睛,望向窗外,直到那裡出現光線。血染紅了錦被。一個時辰沒等到後,她便把門從裡面插上。丫鬟們在外敲了一夜,沒等到她回答,此刻也累得睡著。她們不解,何以昏倒的她又能起來把門鎖上?何以她又要把門鎖上不讓大家進去。
想著王可能給的懲罰,丫鬟們一個激靈又起來,卻聽見了身後沉重的步伐。大步走來的人,面露焦急,臉色可怖。
“王……王……恕罪。花……花姑娘的門開不了。”一個個丫鬟皆嚇得跪倒在地,向著靳樓戰戰兢兢地說道。
靳樓鐵青著臉,也不說話,徑直一腳踹開門,頃刻掠到床上人面前。——此刻,王紗涼是真真昏過去。整個人仿若癱軟。右手毫無力氣地垂到一邊,那一道又一次被撕裂的疤,映紅了他的雙眼。
“該死……”他把了她的脈,又急忙封住她的**位,向著門外道:“修,快去把太醫全部叫來!”
“這樣豈非會引起你在行流宮私藏女眷的閒言——”
“叫鄭太醫便好。”靳樓皺眉,緊緊握住了王紗涼的手。眉間有擔心。卻又有一絲莫名的情緒,繚繞於雙眸。
須臾,鄭太醫前來。對眼前的場景有種瞭然於心的感覺。他自是不多問也不多言,只是診病而已。
王紗涼不方便服藥,便只有行針灸之術。
銀色的針插了許多地方,她終於在未時醒來。
“你怎樣了?”
“我不知道。”王紗涼的聲音很低。還是沒有力氣。
“依鄭太醫看,花姑娘是如何了?”靳樓又轉向鄭太醫問了句。
“回王,花姑娘失血過多,只是有些虛弱而已,休息幾日便好。”鄭太醫低頭道。
靳樓再看向那看似虛弱無比的女子,對鄭太醫揮了揮手,“那便罷,你先下去吧。”
鄭太醫一臉明白地道了句:“是,王。”語畢,人就退了下去。
“每次都是這樣,莫名就自己傷害自己麼?”靳樓問道,“就像之前跳進湖裡,及用匕首刺自己時?難道,是有人下了咒?”
“我也不知……只是眼前出現的一切都極為可怖。我知道是夢,於是想自己清醒。我也不知為何,每次都是想讓疼痛把自己弄醒。我……”
“別擔心。我會查。”靳樓握了握她的手,又道,“你自己好好休息吧。你知道的,酉時是名義上高月王后的出殯之時。我得去王宮出席。”
“可是,我才醒來,你不能多待一會兒?”王紗涼側過身,面向靳樓,睜大了眼睛望著他。“萬一……夢魘又來,我怕……”
“你……是真的想要我留下?”靳樓也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的雙眸。
王紗涼的手心溢位了冷汗。——難道他真的察覺到了什麼……
面上,卻是連眼神都未變,她道:“你輕功好,酉時前片刻再走如何?”
靳樓微眯眼睛,一笑:“好啊。”
王紗涼亦笑了,左手撐著自己,緩緩坐了起來。右手被他握著,左手環抱著他,她又把頭鑽進他懷裡。
靳樓寵溺地笑著,也不說話。
又怎會沒有察覺,她的一切舉動都太不尋常了……
“喂,月兒,快酉時了。”
“嗯。”王紗涼卻是更摟緊了他。
靳樓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胸口突然一燙。竟是她的淚滴。“你……”
終是會不捨吧。只是她不知道,這滴淚,會從他的胸口一直灼燒到心間。
王紗涼搖頭不答。放在他身後的手,輕輕結了印。——往離香的香味頃刻盪開。
他來不及說話,人已倒地。
酉時至。
院裡,廝殺聲正烈。王紗涼連忙下床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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