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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只是雲淡風清似的一句話,他已得到莫大的滿足。
桀琅買了兩匹馬代步,允諾相思,到無憂谷尋到敖倪和擎天以後,就陪她到東北關外找她舅舅。
兩人進了無憂谷,相思驚詫地看見滿天飄飛的花瓣,雪樣的花從她眼前飄飛而過,在微風中迴旋著。
“這裡……就是無憂谷?”她驚歎。
“是啊,花都謝了。”桀琅輕輕響應。踏進無憂谷,幾乎走遠了的情緒紛紛回來了,變得尖銳而且清晰。
他們策馬越過小溪,當桀琅無意間發現一件白袍落在泥地上時,神情逐漸凝重了起來。
那是敖倪的白袍子,應該是掠曬在石屋前,被風吹到這泥地上來的,以袍子髒汙的程度來推測,敖倪、擎天和丹朱應該早已不在無憂谷了。
桀琅遠望著石屋,心中一陣悵然若失。
狂風破空而來,把飄落在地上的花瓣吹得零亂四散,相思完全迷眩於這樣悽楚而悵然的情緒中。
突然間,相思彷佛看見在花雨漫飛的桃樹下,站立著一個纖瘦的人影,伸著手盛接繽紛的落花,烏黑的長髮、月白色的衣角,在風中款款地飛揚著,她幾乎忘記了呼吸,怔怔地看著,只覺得是夢。
“你看見了嗎?”她轉過臉問桀琅,聲音輕如耳語,深怕驚擾了什麼。
桀琅循著她的視線望去,臉上隨即綻出驚喜的笑容,他飛快地跳下馬,狂奔過去,一路大喊。“擎天——”
擎天回身站定,驚愣地看見桀琅,盡只一瞬,兩人已經緊緊擁抱在一起。
這個景象懾住相思,她知道桀琅口中的擎天是誰,那是個再耳熟不過的名字,但令她不敢相信的是,轉身、回眸、微笑,那張美得眩目的臉龐,竟然會是一個男人所擁有的!
“擎天,你沒事吧?”桀琅仔細打量著他。“敖倪和丹朱呢?”
“我很好,但是敖倪下落不明,丹朱則被敖仲抓回去了。”擎天說。
“這是怎麼回事?”
“官府已經知道你和敖倪就是山魈了,曾經帶兵把無憂谷徹底搜查過,我則因為聽見丹朱的喊聲才急忙逃走,這一個月來,我到處打聽敖倪和丹朱的訊息,只知道丹朱被敖仲帶回汴京的敖府裡,可是敖倪卻不知所蹤,獄卒只透露他傷得很重,不知道能不能活命。”擎天一連串地敘述著。
桀琅眉頭深鎖,震怒不已。
“看來這一切都是敖仲搞的鬼。”桀琅咬牙切齒,白牙縫中迸出幾句話來。“我豈能善罷干休,敖仲加諸在我們身上的痛苦,我都要一併索討回來。”
“你打算怎麼做?”擎天靜靜看著他。
“當然是到汴京找敖仲算帳,如果敖倪真的死了,我要把敖仲的骨頭一根根折下來,讓他一命抵一命。”桀琅緊握拳頭,陰鬱地一笑。“我也一定要幫敖倪把丹朱搶回來,怎麼能讓敖仲這傢伙白白佔丹朱的便宜。”
“好,我跟著你,你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擎天朝他笑了笑。
桀琅點點頭,轉身將擎天拉到相思面前,喜孜孜她笑說:“擎天,來見見這位姑娘,她叫卓相思。”
擎天一直沒有發現還有外人,當他凝神細看,才發現有個嬌小梟娜的女子,靜靜立在一匹高大的駿馬旁,一雙水盈盈的眼睛,清靈澄淨的面頰,纖腰窄小得不盛一握,嬌柔得宛如剛出蕊的花瓣。
那份未修飾的清雅靈秀之氣,讓擎天的胸口緊了緊,他看了桀琅一眼,滿腹疑團,但見桀琅唇邊出現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忽然明白了,瞬間,心口彷佛裂開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好痛、好痛。
他直視著相思,笑了笑,暗裡卻是五內如焚。
相思定定地與擎天對望,她有些疑惑,俊美得魅惑人心的擎天,為何眼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