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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越來越強烈,忍不住掀開被角,將那一雙纖長細幼的裸足握在掌心裡。那一根根圓潤可愛的腳趾,他一一撫過,低頭吻過、嘗過,跪在她腳邊虔誠地膜拜、忘情地欣賞,卻只能就著她的腳心兒摩擦,飲鴆止渴;多麼想……卻終是不敢逾越。瀕臨界點,他蹙緊眉眼,熱汗浸透全身,悶哼一聲,身子癱軟在她身上,慢慢喘息,久久不曾平靜。
你敢嗎?
你不敢,你連心意也不敢表露,更遑論碰她一根手指頭了。
他在黑暗裡凝視著她,唇齒間咀嚼著這兩句話,額頭青筋蹦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望著她,想要觸控她的臉頰,撫摸她的唇瓣,卻像被烙鐵燙著般停在半空,最終只是收回手,逃也似的離開了營帳。
東邊過來一人,他慌不擇路下撞了上去。對方後退了一步,笑道:“怎麼了,這麼慌慌張張的?”是元善建。
林瑜之猝然抬頭,心虛地側了側身,眼角的餘光回顧了一下身後營帳,低著頭道:“回陛下的話,沒什麼,我落了東西,來這附近找找。”
“什麼東西這麼重要,深更半夜不睡覺也要找著?”皇帝揶揄道,目光也掠過他身後營帳,牽了下唇角,神情莫名地隱晦起來。
林瑜之忍不住磕磕絆絆:“是……是一塊玉,家母給的。”
“哦。”元善建點點頭,“那是極重要的。”他緩緩走過來,按了按林瑜之的肩膀,“那得抓緊了,天亮了,我們就要離開這裡。時不待人啊——”
林瑜之低頭,不敢應答,後背冷汗涔涔。
“大家,他分明是從謝三娘子的帳內出來呢。”離開之後,高兆貼著他細語,語氣帶著別樣的曖昧,嘿嘿笑道,“這深更半夜的,來三娘子的賬內尋玉佩呢?”
“就你機靈?”元善建嗤笑,“有些人啊,有那賊心,也沒那賊膽。”
“容姬確是妙人啊。”高兆審度著身旁人的神色,“大家也有興趣?”
元善建手中的佛珠猛地一打轉,直接抽他額頭上,冷笑道:“老東西,想哪兒呢?一肚子齷齪心思。”
“是是是。”高兆摸著頭笑嘻嘻,“只是這三娘子畢竟尚在閨閣中,雖然這次沒人瞧見,這林郎這樣偷偷摸摸半夜潛入人家營帳,實在於理不合啊。”
元善建道:“你們漢人,就是這點迂腐。這世上哪來那麼多的從一而終?二嫁三嫁,便不是好女人了?我們鮮卑兒女,可不興這些。既然貌合神離,不如早早各覓良緣,省得浪費彼此時間。先□□也曾言,我們鮮卑八族的貴女,由他們各自擇婿,父母也不得過於干涉。”
高兆賠笑稱是。
元善建沉默地望著漆黑的山頭,半晌,忽然冷笑了一聲:“這男男女女間的事,確也沒有完全佇定的。誰笑到最後,誰知道呢?得了東邊,失了西邊,怕是要悔青了腸子。有些人啊,太過自負,卻不知收之桑榆卻失了東隅。”
高兆自然知曉他言之所指,卻也知皇帝多少含了絲嫉恨的心意在裡面。昔年帝后何等恩愛,如今徒留皇帝一人在世,誰又知曉這權傾天下的帝王午夜夢迴時又是何等孤寂。他的枕畔是否也偶爾會被淚水浸溼?
秋姜第二日起來,渾身都有些痠痛,伸了個懶腰方緩解了些。出門便撞上林瑜之,他吃了一驚,手裡的羹湯碰翻在地上,手心紅一片。
秋姜嚇了一跳,忙抽了自己的帕子給他:“你這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林瑜之神色躲閃,側過頭不去看她的臉色:“……沒什麼,許是連日奔波吧。”
秋姜笑道:“注意休息,可別累垮了。”
他微微點頭,卻並不抬頭望他。秋姜雖覺得他奇怪,倒也沒有多想。早膳吃了些山雞肉,又喝了點野菜湯,便再也吃不下了。她問隨行的衛士,卻無一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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