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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屈恆手掌無聲無息地按到胸口,速度之快,聞所未聞,只待束手就擒,卻覺身上一麻,原來只被封住了穴道。
屈恆話也不敢多說,拉起嬋娟就走,到了屋外,本欲牽匹馬走,又恐馬靈識途,乾脆攬住她的纖腰,越屋踏樹而去。
不知奔了多久,只見天已濛濛轉亮,依他輕功,怕是二百里也不止。
前面不遠就是一座村落,他帶著嬋娟躍下樹,再走一會兒出了樹林,就可歇息了。
剛走幾步,他身子一軟,跌在地上,只覺內息紛亂,難以自制,幸運的是不似上回在關鍵時出岔子,險些害他命喪黃泉。
“別再擦了,再擦就破了。”他輕輕拉住嬋娟用力擦拭櫻唇的手,看看她亂七八糟的衣襟,嘆了口氣,又幫她拉順整理好。
“我……我好怕!”她這才淚如雨下,挨在他身邊坐下。
伸指輕壓了壓她紅腫的唇,好像真的破皮了,正想說話,卻被她雙手捧住,小臉乾脆埋進他掌中嗚嗚慟哭。
“你輕些哭,先喘口氣。”他拍拍她的背,怕她哭到窒息,將手撒開,又不由一怔。
滿掌清淚,像是漾在他心裡。
怔愣間,嬋娟又抱住他一隻手臂,臉頰倚在他肩上,衣衫被淚水打溼,涼涼地貼在肌膚上。
唉,他現在穿得可不多啊,早晨又有點涼。
知道她所受驚嚇大大壓過天生的羞怯,即使偎在男人身側也不在意了,他縱是不自在,也只能忍了。
“他親我……還在我身上又摸又咬,好……噁心!”嬋娟哭了一陣,總算有些平靜下來。
屈恆強壓心頭怒火,勉強笑道:“其實呢,咳,我當初也是這麼被人強親了去的,只要不放在心上,日子久了,總會慢慢忘掉。”
“怎麼會?”她忘了流淚,驚訝地望向他。
他有些窘,別開眼去:“是真的,而且,我被欺負了去,不能打也不能罵,還得給她醫病。”想當初真是萬分驚險,差點破了他的童子身,每每想起都不由有些後怕,不比嬋娟好到哪兒去,真是同病相憐,同病相憐啊!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嬋娟好奇不已,已經忍不住想笑了,師父也有那麼糗的時候?
“很久很久以前啦,我像你這麼大時。”唉,他可憐的少年時光啊!
“你武功這麼好,怎麼會給人……欺負?”她的小臉埋在他肩上,暖烘烘的頗舒服。
“呃……她喝醉了,又生病發熱,我……我沒提防。”從此,他差不多是見到她就望風而逃。
咦,她在咕噥什麼?啊,八成是“師父好可憐”之類的……他苦笑,要不是這次意外,也不必翻出這些陳年舊事來慰她寬心。
“小時鄰居的阿牛哥親了桃花姐一下,桃花姐後來就嫁給他了。”她小聲嘀咕。
那是兩情相悅,和這件事沒關係!
“這可不一樣,被人欺侮一次也就罷了,難不成還自動送上門給他欺侮一輩子?”那豈不是要清白的好姑娘嫁給登徒子,而他,就得娶那個霸王硬上弓的女子以示負責?這還有天理麼?
“是誰強親你?”她忽然瞪大眼,口氣怪怪的。
這個……怎麼能說?事關女子閨譽和他的自尊,不能說啊!
“一定是哪個病人嘍。”嬋娟有些沮喪,鬆開手臂。
眼下最佳秘技就是——裝聾作啞、文過飾非、避重就輕……奇怪,他那麼心虛做什麼?
嬋娟抹掉眼淚,將屈恆從地上扶起,又轉過身,後背貼在他胸前,稍微蹲身,將他背起來。
“嬋娟……”他有些心驚膽戰,生怕壓斷她柔弱的身子骨。
“這次輪到我揹你。”她輕道,她畢竟習了武,這點力氣還是有的,“你不要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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