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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幾百個林時。

“是我要求過分了，很對不起。”

三年前的修羅場，徐芷寧依然歷歷在目。她一開始只是日常的吃醋，甚至連怒氣都沒動，以為林時會跟以往一樣，眼睛裡乾乾淨淨的，笑眯眯地把話題繞過去。過後再好好地解釋清楚，過來哄一鬨她。

然而林時轉過頭的時候，徐芷寧看到了滿滿的驚惶，昭然若揭的做賊心虛擺在面前，她心一點一點冷下來。

那時候不過才分開不到一個月，徐芷寧說是要回家過年，林時也沒透露過這邊的情況，只說老爺子身體不太好，沒說實情。徐芷寧左思右想覺得不太對勁，終於沒忍住，匆匆忙忙趕過來，這才聽說老爺子剛從特護轉回普通病房沒幾天，她好心好意來醫院接兩個人回家。沒想到一見面就是這樣的NTR現場。

林時身上深灰色的外套還是她給買的。那年正流行及膝的大衣，深灰的底色，淺灰的紋格，林時修長的身子正好能撐起來。才過了二十多天，也變得有點不太合身，林時瘦的整個臉都小了一圈，拿著保溫桶的手，手背上血管根根分明。徐芷寧看著她，看著她好像反抗似地沒有把口袋裡紀以晴的手拿出來，三個人形成了奇怪的對峙場景。

那真是徐芷寧活到現在覺得最難堪的時候，孤立無援的站在異鄉街頭，沒有絲毫可以體面的應對方法，一敗塗地。

徐芷寧不太願意回想起那個時候，簡直是人生一塊無法填補的缺憾。即使這麼認為，即使惡狠狠地拒絕了，她還能心平氣和地駕車上門，還願意給林時一個好好聊聊的機會，這麼一說，徐芷寧當年的外號“徐瑪麗”也是一點都沒有叫錯。

“在家幹啥呢？這麼久才開門？”徐芷寧揹著手，擰著眉一臉興致盎然的樣子站在門外看著林時。

“不是說在家哭鼻子麼？你哥讓我過來看看你，”徐芷寧伸出倆手指捏著她T恤，狀似要把她提起來，“這不是好好的麼？”

林時正在洗早上被小安的髒腳丫子踩過的床單，洗衣機嗡嗡響，門鈴夾聲在裡面幾乎聽不見。她手忙腳亂地穿上拖鞋，來不及把洗手間一地的泡沫弄乾淨，匆匆忙忙地出來開門。頭髮亂蓬蓬的，短褲是前些年穿舊了的牛仔褲剪掉了大半截褲腿改造的，T恤上還有不小心沾上的泡沫。

一開門就是這樣的驚喜。

林時第一反應就是把門關上先換身衣服：“我換個衣服你，等一下再敲門！”

“洗衣服把腦子裡灌水了？”徐芷寧敲敲她腦袋，側著身子從林時身邊進了門，屋裡全是好聞的洗衣液的味道。

“我……”林時想摸摸後腦勺，一把摸到了自己亂成一團的頭髮，本來就緊張這下更是什麼都說不出了。

“這跟說好的不太一樣啊，這時候不是要過來抱著我大腿狠狠哭一會兒，一邊說著‘姐姐你這麼美你簡直是仙女求求你再跟我’……”徐芷寧打趣的話還沒說完，林時真就愣呼呼的走近了。

“不是，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徐芷寧誇張地把身子後挪了一下，打定了主意林時不敢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林時看她這樣子總算是笑了：“我去給你泡茶。”

“怎麼想著過來慰問我。”林時把杯子拿給她，泡了消暑開胃的石榴片，加了點蜂蜜中和酸味，徐芷寧接過去就放在茶几上了。

“怎麼了，你不是愛喝這個來著？”林時一句話出口自己也覺得尷尬，這都過去多久了，還不準人口味變一下。

“我不渴。”徐芷寧看她臉色變了幾遍，知道內心小劇場又開始了，直截了當地戳破她的腦補。

“那你不早說！早說我就不泡了。”

“憑啥不泡，我到你這兒，怎麼也是客人，讓你泡個茶怎麼了？”

“沒怎麼。”林時覺得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