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第1/1 頁)
何挽或許是沒有心的。
在給常弗咎換血的前一天,她留下一封咒罵常家的信,跑了。
陸行知被常弗洛五花大綁,關在了刑房。
“說不說,她到底逃去哪兒了?”
常弗洛陰沉著一張臉,大刀闊斧地坐在黑漆漆的長形板凳上,他手裡拿著何挽留給陸行知的信,目光恨不得將陸行知生吞活剝。
常憐玉冷冷站在一旁,她沒什麼表情,看陸行知的眼神如同看螻蟻。
陸行知躺在枯草上,臉上還有血跡未乾的鞭痕。
“呵,信都在你的手中了,還覺得是我與她合謀逃走嗎?”
他氣息奄奄,嘴角扯著極譏諷的笑容,眼底深處幽暗不明。
常弗洛垂下眼看手中的信,何挽在上面一一細數了陸行知的所有罪行,包括騙她,利用她……最後是抱歉的話。
最後他的目光又落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陸行知臉上,嚅了嚅嘴唇,沒開口說話。
“我還有辦法救常盟主。”
長久的沉默下,陸行知忍著周身的巨疼抬起眼皮,求饒似的說道。
“所有人都先下去。”
常憐玉忽然發話。
常弗洛沒有反對。
周圍看守的人互相對視,最終退了下去。
常憐玉蹲在了陸行知的面前,用高高在上的姿態俯瞰著他。今日的常憐玉與平常的她十分不同,她以往像惹人憐愛的菟絲花,今日像夜來香,依舊美麗動人,但攻擊性很強。
“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
她用手上的皮鞭頭去抬起陸行知的臉,要陸行知看她。
“憐玉!”
陸行知沒什麼力氣說話,突然聽常弗洛這震耳欲聾的嗓音,只覺身上的傷口更疼了。
常弗洛聞言再也坐不住,起身想將常憐玉拉起來,他的手剛碰到常憐玉的手腕,一把被她甩開。
“你不要管我。”
常憐玉衝常弗洛吼道。
“你瘋了,他是你爹!”
常弗洛大抵也被這吼聲鎮住,或者是他們接下來的話不宜讓外人聽見,他降了音量。
隨即他的眉頭隱隱皺成川字,他並不認同常憐玉的做法。
“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把常盟主的死歸結為何挽所害,我就饒你一命。”
常憐玉此刻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癲狂,她現在根本聽不進去別人的勸導,她恨不得現在就能手刃何挽,飲她的血,吃她的肉。
何挽這樣低劣的女子,怎配得上天上的謫仙人?
常憐玉將何挽逃走是與衛凜一道的。
“憐玉,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常弗洛不顧常憐玉的掙扎,強行將她拖起來,眼神中透著心寒。
“你都敢對他下毒,現在有一個天賜的良機去害死他,你怎麼又不願了?”
常憐玉忽然笑了,她的笑聲聽起來很怪異,聲音也尖銳。
躺在地上的陸行知動了動眼皮,繼續裝死。
可惜常憐玉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她用腳踢了踢他。常弗洛在一旁沉著臉,卻沒反駁常憐玉的話。
常弗咎的中毒,從始至終都是一出自導自演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