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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玉唐顯然沒注意到黑貓的表情,她激動萬分,神經質地快速按著遙控器換臺其實什麼也沒看,嘴裡唸叨著:“不,八成不是人乾的。太缺德了,拘禁靈魂需要很高的法力啊……城裡沒聽說有這麼強的妖怪呀?情形不像鬼附身,看來就是妖物,豈有此理!哪個外來盲流,到了咱的地盤居然不先來向我報到,私自就敢傷人了!保護費都不交!”
你這演的到底是正義的維護者還是黑道老大……小乖翻翻眼睛,暗自咕嚕著。正準備諷刺兩句,忽然身子一輕,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四腳朝天扔到了地上。
白玉唐完全沉浸在緊張的推理中,對外界的一切毫沒知覺,把小乖隨手一拋,大馬金刀地在沙發上打橫坐直,一手撐在弓起的膝上,架著膀子擺出標準的地頭蛇POSE:“不收拾了這傢伙,我以後還怎麼混?小樣,你死定了!……可是他前面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呢?那傢伙的線索一定就在這裡頭。什麼羊……難道是羊妖綁架了他?又什麼鬼車、什麼鍋、火的……鬼車,一隻羊成了精,駕著車把人的靈魂綁走,擱鍋裡燒了吃?”
小乖爬起來,憤怒地跳上沙發,伸爪撓她一下:“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病人嘛!都叨叨一晚上了,也沒想出什麼名堂來,煩死了!這樣下去我看你也要變成神經病了。”
“小乖,我好歹也是你媽媽誒!你踩我的臉也就罷了,現在怎麼學得這麼沒大沒小的!”白玉唐揪住貓臉團弄,把它擠壓成豬頭狀。
“我最討厭人家捏我的臉!”小乖揮爪又給了她手背一下,在白玉唐抖著手哎喲連聲時,它跳開一步,舔溼前爪拼命洗臉,“就算是媽媽也不可以捏我!再捏我我可要唱歌了!”
趴在茶几下面舒適地睡著的狗渾身一哆嗦,夾著尾巴沒影了。
“要解決這種事,你的智商不夠。現在讓我來分析一下整個事件。”小乖洗好臉,端坐在一個靠墊上,優雅而驕傲地將尾巴盤到前腳上,捋捋鬍鬚說,“首先,這人的身體完好無缺,只是神智不清,對吧?”
“對呀。”
“神智不清也就是思想被人控制了。”
“可以這樣說。”
“由此論證,兇手的目的並不是傷害他的肉體,而兇手擅長的顯然是透過精神力量使人陷入狂亂。我想現在那個男人的靈魂正被困在一個幻境裡。”
“嗯,我也是這麼想。”
“這個幻境一定非常強大,那個男人魂已離體,沒辦法和外界溝通,也不能把自己的遭遇告訴家裡人。他並沒放棄努力,他的魂魄肯定一直在掙扎著想要逃出幻境,可是敵不過那個兇手的力量,總是被拖回去。”
“沒錯,今天他說的這句唯一有線索的話肯定是拼命抵抗著兇手的阻攔,利用瞬間的自主向我們發出訊號。”
“這幻境很可能是一個夢啊。如果建造夢境的傢伙靈力足夠強的話,夢會實化成無法突破的堡壘,那也就是說,兇手具備建立一個虛擬世界的能力,對吧?”
“是啊……這不都是以前我告訴你的嘛?”白玉唐正心悅誠服地聽著黑貓的推斷,忽然想起來,奇怪地看著它,“你抽風啊?幹嗎做出這麼怪的樣子?”
小乖用後腿立著,兩隻前腿橫“爪”當胸,擺出軍體拳預備式,斜瞥著她:“綜上所述,種種跡象,我覺得這事很像是你乾的!”
“死貓!”它的主人抄起靠墊向它砸去,“怎麼會是我乾的!”
小乖張開前爪穩穩地接住了靠墊,但這件暗器的體積比它大太多,雖然接住了,貓兒人立的身體還是隨著來勢向後倒去,再次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
從靠墊的覆蓋下發出囂張的狂笑聲。
“我洗個澡的工夫你們就又打起來了!”白玉唐的老公汪丹從浴室走出來,一邊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