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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這是許久許久以後的聲響,算是對世人熱烈的愛戴發出感謝的告別,安詳地走完它不見天日的百年身。
井很深、天仍冷,發傻的兩人在陰寒細雨中呆立,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唉!春雨綿綿有盡時,此痛悠悠無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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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磋嘆第一聲。
“海會枯、石會爛,書自然也會糊。”嘆息第二聲。
“既然沒人知道秘籍在我們手上,那自然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們將它弄丟了。”由嗟嘆聲轉為樂觀的自我安慰,但雙手可沒有閒著。
“你在做什麼?”
“做還魂紙。”就見湛無拘收集來別人不要的紙帛,寸條片角地收攏於一氣,丟入一隻大木盆中,倒入清水。
“什麼還魂紙?”生長於南方,她沒見過有人把用過的紙張拿來再造一次紙的。
“在北方,竹子不是隨處可見,當然製紙的料少,價就高。一般人都習慣收集不用的紙張再用來製紙,雖然製出來的紙材不若原有的質佳白細,但仍是好用。”
“我明白了,一般的火紙(冥紙)就是以還魂紙製成的。怎麼?你想制火紙來祭拜那本陣亡的秘籍?還是祭祀那位死去的老者,祈求他原諒你有辱遺命?”不是姬向晚生性刻薄,她只是純粹地根據他好玩的心性來臆測他現下可能會有的行為。
湛無拘頓了頓手邊的工作,恍然道:
“對哦!等會得留一些紙漿制火紙,我差點忘了清明時節快到了,賣火紙很有賺頭。”
姬向晚開始後悔自己提供了他另一項奇詭的樂趣,連忙問出她最初的疑惑:
“小湛,你到底為了什麼要制還魂紙?”
“我得做出一本《極天秘籍》呀。”他理所當然地回道,一副她該很能理解的表情。
“你記得內容?”她滿懷希望地問。
“不記得。但誰知道它的內容該是如何?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這本冊子我還是要送出去的。”最重要的一點是他非常期待秘籍現世後可能會引發的天下大亂。
她不可思議地瞪他:
“你不會以為你隨便在書皮上寫《極大秘籍》這四個字,就會有人相信它是一本有百年曆史的秘籍吧?”他古怪、愛鬧、好吃、不分輕重,但並不笨不是嗎?
“看我的吧!如果我哄得過,你打算如何表示對我的欽服?”他涎著臉討賞。
她皮笑肉不笑,伸手輕拍他頭,敷衍地表示:
“好乖、好厲害,可以嗎?”
“嗚——汪!”他用力甩頭,表現出即使是一隻小狗也有他的自尊,拒絕別人的敷衍。
她忍住笑,推拒他蹦蹦跳過來的身形:
“好了,別玩了。我說真的,既然我們不幸弄壞了那本令江湖人趨之若騖的書,就當成是天意吧,別再沾惹這種事了。現下咱們有足夠的盤纏,不妨往蘇州賞景去吧,揚州的風光已大致欣賞過,無須逗留了。”
他嘟著雙唇欺近她柔嫩的小臉,要不是她雙手死抵著他面頰,他早已偷香成功。趁她忙著推拒他臉,無暇兼顧其它部位之餘,他伸手悄攬她纖腰,極滿意那觸感與纖細的程度。
“湛無拘,我說別玩了。”見他扭曲變形的面孔依然不屈不撓地企圖接近她臉,她才驚覺他又想對她不正經了。這人真的是沒有男女之防得教人嘆息。
“如果我親到你,你就要嫁給我,就這麼說定了。”
“誰跟你說定了!你不要亂來。”她尖叫。
“碰!”
緊閉的窗戶驀然被一股巨力撞破。隨著木屑四散於小小斗室的同時,冰冷的劍芒也直向屋內的人欺來,使得原本瞠目發傻的兩人迅速改變其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