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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哥,你怎麼在這裡?”賀蘭悠想起什麼,困惑地問。
“有人在上午送了我一張紙條,說我會在這裡等到我想見的人。”賀蘭雪說著,轉頭問身後的易劍,“紙條帶了嗎?”
易劍一直站在賀蘭雪身後,護著歪著頭打量眾人的伊人。
賀蘭悠接過紙條看了看,臉色大變。
“是若塵。”
“是啊,裴若塵。”賀蘭雪苦笑道:“他倒是把一切都算好了。”
原來裴若塵放他們走,並不是因為她賀蘭悠,而是故意將賀蘭淳留給賀蘭雪。
他是裴若塵的替罪羔羊。
可即便知道如此,他也不能輕易放過賀蘭淳。
殺母之仇,焉能輕放?
“我本想與你單打獨鬥,只是我右手受傷,只怕贏不了你,我平生很敬君子,自己卻不是什麼君子,大哥,得罪了。”賀蘭雪負起一隻手,朝賀蘭淳冷淡地說了一句,然後簡單地做了一個手勢。
易劍聽命,立刻躍身向前,賀蘭淳還未做出反應,他全身大穴已經被點,膝蓋一軟,本應跪在地上,可是臨跪前,賀蘭淳用佩劍點了點地,轉成了坐下。
劍落在了地上。
容秀驚呼一聲,想過去扶他,又被跑過去的賀蘭悠拉住。
“阿秀姐,你求求三哥,讓三哥放過你們吧。”賀蘭悠在看見裴若塵的紙條的那一刻,便已經哭得泣不成聲了。
賀蘭雪已經走上前,森冷的長劍,指著賀蘭淳的胸膛。
“向太后的亡靈道歉,賀蘭淳,我們賀蘭家不曾虧待你,你為什麼要做得那麼絕?”賀蘭雪壓著怒氣,俊美的臉上波瀾不驚。
賀蘭淳仰起頭,兀自笑道:“阿雪,你現在都還是一個膽小鬼,當年你懼怕容秀怪你,把皇位都讓給我了,而今,你還在懼怕什麼?若是恨我,刺下便是,何必說那麼多廢話?你怕自己心會不安嗎?”
“為什麼你總是把人想得那麼壞?”賀蘭雪淡淡問:“如果你不相信別人,為什麼連自己都不相信了?我把皇位讓你,不僅僅是因為阿秀,而是相信你比我更適合做皇帝。二哥尊你敬你,也是敬仰你的才能。而不是因為,你是我們的大哥。你為人多疑,寡義,落到這個地步,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誰,我即便殺了你,也不會覺得不安心。”
賀蘭淳的臉色變了幾變,然後一扭頭,傲然道:“殺就殺!多說什麼!”
賀蘭雪抑著怒氣,劍身微顫。
容秀突然衝過去撿起地上的佩劍,打橫放在自己脖子上,鋒利的劍刃,很快刺透了她柔嫩的面板,血滲了出來,幾乎染紅了整條劍刃。
“阿雪,你曾發過誓,這輩子不會傷我害我,但如果你傷了他,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我雖然不是你親手殺死,卻也是被你害死。”
賀蘭雪怔怔地看著她,眉毛輕鎖,那指向賀蘭淳的劍,卻是無論如何都刺不下去了。
“阿雪,求你,你放了他,我會和他一起離開,今生今世,都不會在天朝出現了。”容秀楚楚可憐地望著賀蘭雪,看著那白衣勝雪、曾與她一起遊樂嬉戲的兒時夥伴,心中被絕望罩得滿滿的,她不知道自己除了求他,還能做什麼。
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即使地位尊崇、美麗無雙卻毫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無能為力,在男人的戰場上,她無能為力!
“賀蘭淳,何時需要一個女人求情!”似聽出了容秀心中的絕望,賀蘭淳眼神一顫。他轉過漠然地望了容秀一眼,突然彎唇,冷而嘲弄地一笑,然後,他驀得伸手,握住賀蘭雪的劍,一挺身,長劍穿心。
他甚至沒能哼一聲,當場氣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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