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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若塵最終還是來了。
他來的時候,賀蘭雪也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了,炎寒初是淺淡,最後頂不住賀蘭雪的軟磨硬施,也跟著喝了不少。
兩人的酒量皆是驚人,先是用杯,後來覺得麻煩,直接用碗。雖然未醉,神色間,卻已經有了酒意。
到最後,幾乎有點斗酒的意思,容秀與舞姬早已退下,留著他們,坐在窗邊,看著落日熔金,金鱗滿湖。
又一罈三十年老汾酒下肚後,炎寒突然問道:“伊人還好吧?”
賀蘭雪立刻警惕起來,正規正矩地回答道:“賤內不勞陛下操心。”
炎寒微笑,“她什麼時候成你的賤內了?”
“一直都是。”賀蘭雪口風很嚴,不露破綻。
炎寒還是微笑,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不把賀蘭雪的話真的聽進心裡去。
賀蘭雪見狀,知道那小子沒安什麼好心,又想起伊人從前與他的種種曖-昧親密,不禁有點恨得牙癢癢的感覺。
他快速地環視著畫舫裡面,容秀神色呆滯,依舊束手站在一側,外面的易劍還像年豬一樣被掛在大刀上,天色越來越晚了。炎寒葫蘆裡賣什麼藥,他仍然沒摸清楚。
如果說想取他性命,直接在酒裡落毒就行,可是酒是好酒,乾淨得很。
若對他的這條命不感興趣,這樣幾番周折將他請來,又如此要挾著,到底意欲為何?
正想著,裴若塵來了,姿態仍然挺拔風流,只是臉很白,沒有血色,像在水裡泡了許久一樣。
賀蘭雪拱了拱手,很自然地打招呼道:“若塵。”
裴若塵冷淡地點了點頭,坐到了兩人之間。
“上次的事情,雖然你也沒安什麼好心,但還是謝謝你及時通知。”他與賀蘭欽被困在佛堂,某些方面來說,是因為裴若塵的及時報信,才能逃過一劫,而且,如今想來,他執意用弓箭,一把大火全部燒掉,也是為了他們能安全脫身。
現在,賀蘭淳不知道他與賀蘭欽還在人世,一定會放鬆警惕,現在無
論幹什麼,都是相當方便了。
包括——
刺殺。
裴若塵又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聽到了賀蘭雪的話,他的神色依舊。
“宮裡如何?”炎寒重新拈起酒杯,淡淡問。
“小皇子已經降世了,天朝上下,正普天同慶。”裴若塵淡淡回答。
炎寒笑了笑,道了聲‘恭喜’。
至於小皇子的母親如何,似乎沒人關心。
裴若塵的視線緩緩地挪到窗外。
是啊,普天同慶,他一出宮,宮裡的人早已騎著馬,將這個好訊息傳到了大街小巷。
來的路上,他一直聽到喜慶的鞭炮聲。
沒有人關心那個死去的人。
裴若塵又想,倘若死去的是自己,這世上,可有誰為自己傷心難過?
然而這個問題,他但凡一想,便有種全身透涼的感覺。
也許,此時與他關係最親近的妻子賀蘭悠,也不過是冷淡的三言兩語罷了,大抵不會為他流淚的。
再或許,除了一人……
裴若塵自嘲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賀蘭雪靜默了一會,終於決定不再兜圈子,他單刀直入地問:“你們到底想要我幹什麼?”
“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裴若塵淡淡道:“一月之後,淳帝會帶著新生的小皇子前去祭天,祭天的守衛是御林軍,而到了午時,陛下祭天的時候,我會安排御林軍換班,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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