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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卻纖手一晃打翻了一盞玉酒,清碧的酒液和浸泡其中的珍珠從天滑落,甘醇的酒水化為縱橫潺潺的水流,零星的珍珠浮成片片肥沃的土壤,開出了世上最美的繁花,一如那小仙女發上的花簪,成就了一個偌大的香澤國。世世代代,香澤國人都自允“水中勝境,畫中雅人”。方得緩船過水痕才配得這人間仙境,清高得有些可愛。
而我在香澤國長了十幾年確實連馬的鬃毛都沒摸到過,但前世我卻是地地道道的騎馬狂熱愛好者,每逢週末都要去郊區的馬場遛上幾圈才過癮,算得是我最奢侈的消費。因此,武功什麼的雖然我不會半分,這騎術我還是很有自信的,對於安撫烈馬也頗有些心得。
子夏飄雪片刻愕然後一掠而起,也落在了馬背上,不過是和我同一匹馬……
那緊貼後背的感覺讓我十分不適反感,“偌大雪域國莫不是隻有這一匹馬?”
“雪域國國土無疆,駿馬無數,卻只有美人這座下‘血祭’才是朕的坐騎。既然美人看上,朕只好委屈自己與美人同乘。”說完,低低輕笑,他今天心情一反常態地好。不過,我也確實倒黴,怎麼獨獨看上了這匹馬。
“倒是雲美人如何片刻竟收服了‘血祭’?這畜牲平日裡不服管得緊。”
我拍了拍脖頸處滲出一層細密血汗的寶馬,“哈哈,我不過勸說它棄暗投明跟了我,這馬倒通靈性,一下便領悟了。”我指桑罵槐。
“棄暗投明?哈哈,朕覺得將此話送給雲美人方才合適。”子夏飄雪在我耳邊警告。
在一小隊精悍侍衛的護送下,眼前圍場密林漸行漸近。銀裝素裹、粉雕玉砌,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寬闊而浩蕩。眼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讓我歎為觀止。子夏飄雪收了韁繩,血祭在雪林邊停下腳步,身後馬蹄“得得”,那穆凌帶著紫苑趕了上來,紫苑坐在穆凌身前,手裡抓了把金弓,約是一般弓箭的一半大小。
“你領紫苑到西面開闊之地練弓。”穆凌領了子夏飄雪的命令帶著一撥人馬浩浩蕩蕩地往林西去了,即便在馬上坐著,紫苑也是不安分地忽左忽右動著,而那隊隨從聽聞被分配護衛紫苑後,臉上無一不露出抽搐痛苦的表情。
子夏飄雪兩腿一夾,駕了血祭就往雪林深處去,樹叢中不時有飛禽走獸略過矯健的身影,他都不曾停下,我不禁疑惑他到底是不是來打獵的。他卻循著雪地上一行淺淺的細小足印慢慢前行,最後停在一堆枯枝掩映前,他躍下馬背撥開那枯枝,從裡面拎出一隻毛色橘紅有淺色白斑交錯的小鹿、小馬?分辨不出來。
那小動物受了驚嚇,開始發出嗚咽的求救聲,子夏飄雪一把將它丟到我懷裡,我一驚險些沒接牢,之後他將馬趕到較遠的一棵樹邊拴好,便領了我躲在樹叢後,小東西在我懷裡不安地蹬著蹄子,嗷嗷叫喚。子夏飄雪望著遠處聚精會神。
不一會兒,視線裡出現了一隻高大的動物。毛色棕灰,角似鹿非鹿,頭似馬非馬,身似驢非驢,蹄似牛非牛,類似“四不像”——麋鹿,卻在背上多出了個類似駝峰的東西,不知是什麼,難道叫“五不像”?姑且稱之為鹿。它對天嗚嗚喚了兩聲,叫聲焦躁。我懷裡的小傢伙立刻回應,想來竟是一對母子,我心絃一動,彎腰將小東西放開,冷血之事我做不來。
小傢伙剛一落地便撒蹄奔向母親,那母鹿見著孩子便欣喜地奔跑過來。身後子夏飄雪冷哼一聲:“婦人之仁!”回頭,卻見他弓滿弦張對準了彼方。
我驚呼:“不要!”
已然來不及,那箭攜雷霆萬鈞之勢破空而發,一箭中矢。母鹿哀鳴一聲倒在了地上,小鹿慌張地湊上前無措地添弄著母親。不過,出乎我意料地這箭竟沒射向它的腹部,而是隻射斷了母鹿的後腿,並不致命。
“這雪鹿狡猾地很,躥得也快,要捉一隻成年雪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