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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呼吸更急促了,一雙媚眼起了水霧似的迷茫,她踮起腳尖,張開嘴,送上了自己的丁香小舌。
寧珂俯身含住,貪婪的吸吮著少女的芳香,臍下三寸處的物事緩緩抬頭,魏紫向前摟住寧珂,解開了他身上的長袍。
寧珂卻猛地將魏紫一推,後退了兩步。
“姑爺——。”魏紫嗲聲埋怨,雙目含春,欲再靠過去。
“在外頭候著,誰也不許進來。”寧珂將脫毛長袍的帶子重新系好,轉身回到臥房。
臥房火盆的銀霜炭快要熄滅了,寧珂添了幾塊新炭,生旺了炭火,起身開啟多寶閣的暗屜,從裡面取出一個象牙雕瓜藤甜瓜來,將甜瓜一分為二,但見瓜瓢裡頭兩個象牙雕的男女赤身春/宮;兩對男女擺著不同的姿勢交/合,神情和體態都纖毫畢現。
寧珂從象牙雕的女子臀下取出一個小油紙包來,合上甜瓜,放到百寶閣暗屜裡藏好。躡手躡腳的走到黑酸枝鑲黃花梨拔步床前的白玉香薰前。
小油紙包的粉末無聲傾進香薰裡,寧珂將將香薰點燃。一股白煙帶著淡淡合歡花香氣無孔不入的透進鴛鴦和合床帳裡。
寧珂脫了鞋,掀被側躺進去,抱住依舊熟睡的徐汐。
徐汐散著一頭青絲,只穿著梅紅色肚兜,赤/裸的頸脖和光潔圓潤的肩頭上還留著昨晚歡/愛過後的痕跡。
徐汐動了動眼皮,似乎快要醒來,寧珂的右手撫摸著她的頸脖、肩頭、胸脯的高聳、小腹的峽谷一路往下,停在她的股間,躊躇片刻,探秘黑色樹林深處的小溪……。
水,又是那該死的水!
夢境中,徐汐又回到了魏國公府的後花園,牡丹盛開,她舉著剪刀,將那一朵朵名貴的牡丹剪下,牡丹是花中之王又如何,還不是被我採下把玩。
正欲剪下一枝青龍臥墨池,腳下卻是一空,噗咚跌進池塘中!
救命!
徐汐在水中掙扎呼救,隔著漣漪晃動的池水,她看見心儀的那個人跳入池塘,朝著自己游過來!
是他!縱使口鼻嗆滿了池水、心肺似乎要炸開,縱使眼神已然模糊,徐汐看見夢中思戀的人跳下水來救自己,她還是在水中笑了,即使這樣死去,也是值得的罷。
記得那一年春天,她才十一歲,男扮女裝跟著哥哥徐潮,去金陵城莫愁湖畔和一群勳貴子弟比賽騎馬射柳。
她騎著棕色駿馬,拿著華麗的千金弓射柳,一個高大的青年騎著黑馬跟過來,取笑說:“小兄弟,你這是射柳還是射空氣呢?這個弓弦沒勁力,箭頭還沒觸到柳葉就落下了。”
“走開,多管閒事!我走近些射就是了。”她撅著嘴拍馬就走,誰知騎下向來溫順的馬突然發瘋,瘋狂的往前奔。
她驚呼救命,抓緊韁繩趴在馬背上,不敢睜開眼,只聞得風聲呼嘯而過,感覺一個人抓著她的右胳膊,大聲吼道:“快放手!我拉你上我的馬背!”
她那裡敢放?正僵持不下時,只聞得匕首出鞘的聲響,一陣寒風刺來,她的右胳膊被一隻手緊緊抓住,整個人被騰空甩起來,然後落在一個溫暖的懷裡。
驚魂初定,她睜開眼睛,正是方才諷刺她的男子,而自己手裡握住一截已經斷掉的韁繩。
男子將她扶下馬,說道:“小兄弟,你的馬估計是吸入柳絮受驚了,趕緊去找吧。”
“喂!”她叫住他,“你不幫我找馬嗎?”
男子頭也沒回的飛身上馬,道:“我要去喝酒,才懶得管這些破事,你自己去找五城兵馬司的人幫忙!”
她呆呆的看著破塵而去,久久都沒有動彈,即使後來得知他是京城十大紈絝之首,這個男子的背影依舊在她夢中出現了無數次,一次比一次美好,美好的令她不想從夢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