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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瞬,便覺天地、人聲、影像,全部淹沒在一片黑暗中。
數日後,更大的暗流淌在暗處。
時移世易,剛上任不到半年的昭明皇因酒色過度而被太醫診斷出絕育之症,被大臣聯合罷黜,扶持了其八歲的弟弟登基,改國號為楚,朝堂由皇后垂簾聽政,諸事已畢,又是一派歌舞昇平。
先皇所寵愛的文珏公主不知所蹤,無人關心。
前神策營統領宋哲威御前失儀,被罷官任免,回鄉途中下落不明。
平江知府述職回京,被問出數條大罪,誅九族,秋後處斬。
一派鐵血整頓,終於讓窺伺的宵小偃旗息鼓。小家族為其威勢所鎮,大家族卻更為膽寒,連天顏也可朝夕改換,楚家的底蘊也太過可怕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九章?風波
枝椏上的落葉終於落盡。金色梧桐葉鋪滿了庭院。風起,落葉飄飛,被一雙玉白的手夾住。
放下手中書卷,一身似白非白的霧色箭袖長衫,早早地披了狐裘毛絨披風,長髮散著攏在背後,烏若鴉羽。
他的面色微微蒼白。方才執著書卷的手卻十分穩健。
楚離揉揉額頭,自半月前那場生死混戰,醒來之後已過了三日。丹田隱隱作痛,全身經脈頗多損傷,稍作運氣便有痙攣之感。也不知楚逸臣哪裡找來的庸醫,竟給他診出有損元氣的說法,生生讓這半個月被養在別莊,出門就得捂著,忌這忌那,竟連練劍也被禁了。
楚離心中無奈,卻也不曾認真。經脈受創,靜養段時日也無妨。
真正讓他在意的,是那日昏迷前所揮出的一劍。
當時神智已近渾渾噩噩,仍清晰記得有無數雜念匯入腦海,險些就此迷失。幸好他多年修習純粹心念之法,那個時候,出劍的心念好似一盞明燈,指引著到達終點,因而揮出那驚天動地的一劍。
真的是驚天動地。
事後楚逸臣對他說過,那一刻,他自己感到一股深沉的寒意,好似冰川粉碎釋放亙古的氣息一般,眼睜睜看著半個楚府被那一道幾可明晰的劍氣平了。所過之處樓宇冰封,霜雪漫天,其中的生靈,自被轟然絞碎,散作冰渣。
可以說,當時所有人都傻了。
楚逸臣收拾爛攤子的同時,也不忘嚴厲壓制流言,當時所有敵人皆被誅盡,援兵與存活下來的管事也都被下了封口令,盡力減小影響,是以江湖上只知道楚府七公子劍氣如霜,六月飛雪,驚奇一番也就過去了,倒是為他贏了一個飛雪離魂劍的美名。
養傷數日,他試著回想那一劍,仍是毫無頭緒。
但楚離隱隱覺得,體內的傷勢也於此有關。他忽然記起在最後一劍之前,也曾揮出一劍。那時的感覺,宛如刺破了空間,突然之間就引動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引動……楚離若有所思。
那力量極似平時所用劍氣,卻略有不同,它並非來自體內而是,引動了外在的力量。
楚離心中一動,莫非那最後一劍也是引動了外部力量麼。是了,長出一口氣,楚離舒展眉心。精神一陣疲憊。
那一戰果然消耗甚重,修養半月還是精神不濟。而聯想到來別莊之前,楚逸臣抱來的那一堆女子畫卷,楚離頭更疼了。
什麼叫太過清心寡慾不好。
憶起那兩個教導他房事的龍鳳胎,楚離喀嚓捏碎了杯子。面無表情地丟開,那夜幾乎是狼狽地逃到別莊,至今想起,冷香一般的殺氣便忍不住溢位。
好在別莊里耳根安靜,傷勢恢復也快了。
“七少爺……”
院門吱呀一聲開了,玉容端了蜂蜜水走了進來。楚離斂去思緒,伸手端起,出門數月,也不知墨馨如何了。
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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