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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側景物紛紛模糊後退,藉著他的指點,楚離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找到了竹園。
奇怪的是這一路上,他提高警惕,卻是連一個人也沒有看到。
“這有何奇怪……”
楚逸臣熬過毒性,掙開楚離的扶持,伸手推門。“這毒不可能無色無味,能夠頃刻毒發定是經年而累,這次的事情,單單是那小皇帝,根本無可能輕易成事。”書房之中,仍如從前,楚逸臣面色蒼白地轉動桌下一處機括,拉著楚離走向裡屋床榻。
楚離默然。
他雖有過懷疑,卻沒想到楚逸臣早已想的清楚明白。
那麼此刻那個裡應外合的人,應該還在楚府,趁著年會各地管事都在平江,把握大權,成為楚府當家之人。
難怪要將楚府的人分開關押。
皇帝不僅僅忌憚楚逸臣,也覬覦這裡的一切。
躺到床上,楚逸臣扳動機括,床板頓時一翻,二人雙雙滾落。
楚離伸手攬住楚逸臣,死死將人扣在懷裡,自隧道上側滾而下。轟隆一聲,機括關閉,床上與桌下的機括皆迴歸原位,而隧道里卻是一片黑暗。
楚離有真氣護體,只內腑受了些震盪。
“可還好?”黑暗中,楚逸臣的呼吸近在咫尺。楚離勉力能視物,扶著他起身,“接下來怎麼走?”
“這個隧道連著一個密室,用作避難之用,直走就是。”
楚逸臣抓著他的手一緊,“這裡有機關,到密室裡可開啟,不過眼下也不一定……我們自要小心。”
摸黑前進,隧道幽長,盡頭果然有一方石室,略有微風,想來是通氣的。
取出火折點燃火盆,裡面是白色的膠狀物體,火苗一近,便轟然自燃。同時咔咔咔數聲機括啟動聲響,連綿一片,好一會兒才消失。
楚離藉著火光打量這裡,石室不過十米見方,有石床石桌,角落裡有處活水,堆放著不少酒罈子。
“機關已經啟動,暫時是安全……”楚逸臣緊緊蹙起眉,剛剛因為運動而稍稍紅暈起來的臉頰血色盡褪。靠著牆壁滑到在地上,楚逸臣大口喘息著,身體微微蜷縮雙手顫抖地握成拳。
這次毒發尤為劇烈。楚離扶正楚逸臣的身體,點按穴位時,他已意識不清。
這些年楚府如日中天,財力敵國,權勢滔天。歷代君王最痛恨的便是這類能夠挾持他們的人物,偏偏,楚逸臣本身便是一個不容忽視的智者。文珏公主一句楚仲父已說明一切,那毒藥雖不知何名,以君王的脾性竟能忍住殺意任其折磨,定然不是普通的東西。楚逸臣能夠安然到此,也是以其毅力強行忍耐。
此刻,先前用意志力壓制的毒性,終於爆發出來。
楚離不再猶豫,從隨身的荷包裡取出一片白物餵給楚逸臣,奈何他咬得牙關太緊,參片根本喂不進去,徒染血跡。
楚離看著懷裡面色蒼白,昏迷不醒的人,心中似有股憤怒,他還記得第一眼看到這個人時是如何的風采,他是他的父親,被外人欺辱至此……壓下怒火,楚離伸指鉗住他的臉頰,強自將染血的參片放入楚逸臣口中,按住脈門,待脈象稍強,迅速點了幾處要穴,一掌抵在鳩尾,一掌抵在命門。運功兩個時辰,才讓楚逸臣哇地吐了一口黑血。
猛藥下過,真氣稍緩,抵命門的手改握掌心,楚逸臣並未練過武,經脈既細且脆,運功更需小心翼翼。慢工細活,連續七日才能將餘毒逼出。
所以這一招療傷之法又叫做七日返魂。
前兩日,楚離自運那辟穀之術,楚逸臣卻不能不吃不喝。他見那些酒罈子,便借換氣功夫,空出一手將其吸來,喂他喝下。這日,感到懷中之人氣息一變,楚離微微一頓便對上了楚逸臣犀利莫測的眼神,楚離平靜淡漠。烏黑的眼眸深處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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