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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感激。美貌女子自是不希望別人看到自己狼狽失態的樣子。
她無意間又看到了桌上那封遺書,對,文大人還有遺書留給自己呢,那裡面到底寫了些什麼呢?天香好奇地過去展開來一看,卻見這哪裡是什麼遺書,而分明是一副藥方。天香的心不禁一動,又想起了自己方才喝下的那碗湯藥,暗自踹則著,難道這是……
這時候,門又開了,文必正和師爺劉飛再次回到了天香的面前。天香將那藥方託於手中,聲音輕柔地問道:“請問文大人,這藥方是?”
文秀淡然一笑,抱拳拱手,恭敬地言道:“郡主,這是一副安胎的藥方。是段神醫特意為郡主所開。郡主回去之後砂鍋熬上半個時辰,每日服用兩次即可。連續七服藥下去,腹中胎兒自可安然無恙,只是那有毒的湯羹務必不能再食用了。”
一聽此言,天香竟又控制不住地淚如泉湧。心中充滿著對這位巡按大人的無限欽佩與感激:她還清楚地記得。那文大人在自己持刀相對之前便已將藥方相贈了,那麼自己若是萬一昏了頭。一刀砍傷了他,恐怕便要悔恨終生了。
天香將那藥方緊貼在胸口之上,只覺心中愧疚。良久才抬起頭來。雙手飄於腰間,深深一禮,口中連連稱謝。文秀趕忙躬身言道:“郡主言重了。”
劉飛見郡主臉色蒼白,想來已有些虛弱。便請她先到桌前坐下。而文秀早已看出郡主心結已解,眼珠一轉。故意湊到郡主身邊,一臉尷尬,眉眼憂愁地問道:“郡主啊,您這大刀是揮下去了,只是沒有砍在下官的身上呀?如此一來您心中那點怨恨如何算是了斷呀?下官愚鈍,還請郡主明示。”說完,還裝模作樣地拱手作揖。
劉飛一聽這話,氣得險些笑出聲來,趕緊一展手中摺扇,將那半圓的扇面遮在了口邊,故意乾咳了兩聲,權作提醒。文秀自然是知道劉飛的用意,卻是美眸流轉,理也不理劉飛一下,只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瞟著這位大師爺,心中暗笑他的謹小慎微。
天香郡主一見文必正在人前依然對自己恭敬有加,心中蔚然,收拾情緒,整理思緒,眼簾低垂,沉思片刻,緩緩答道:“恨由心生,滅亦由心,豈是刀劍可為?要怪,也只能怪阿青貪心不足,犯下死罪,又豈可怪到大人頭上?即便不是大人將阿青問斬,想來也會有其他忠臣參奏阿青,最終也是國法難逃。”
郡主這幾句話一出,文秀和劉飛不禁都暗挑大指。劉飛算是鬆了一口氣,總算秀秀的故意挑釁沒有再次惹來麻煩,反而讓郡主吐露心聲,他釋然地輕搖摺扇,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絲欣慰之笑。
文秀亦沒想到郡主會有如此言辭,抿著嘴,雙掌一擊,讚道:“郡主果真是深明大義、見解不凡!下官佩服。”
天香聽了,微微頷首,嘴角稍動,終於露出了一個略帶羞澀的淺笑。
劉飛在一旁見郡主果然與文必正盡釋前嫌,心中也是十分感謝文秀,他上前一步,抱拳躬身,小心翼翼地言道:“郡主,天色已晚,我們大人不便久留,要先回驛館去了。大人會派侍衛好生保護著郡主,玉舒大師也會在此相陪,只是要委屈郡主在這荒野木屋中將就一晚。明日清晨,自有侍衛送郡主回城。”劉飛邊說著邊說偷眼瞟著郡主的神情變化,生怕這位平日裡奢華慣了的潞安王郡主會挑剔木屋居住的簡陋。
而天香聽了,則是一臉的輕鬆,環視了一下木屋,又眼望著窗外美麗迷人的晚霞山景,雙眸中微微流露出點點貪婪,顯然是心情頗為愉悅。她輕輕舒展了一下渾身的筋骨,嬌聲言道:“無妨,我也難得在這青山綠間享受一晚的清靜。”
見郡主隨遇而安,竟不嫌棄木屋簡陋,劉飛這才放心,與文秀相視一笑。而文秀抱拳言道:“真是難為郡主了。”
天香微微了搖了搖頭,但隨即臉上又顯出了一絲憂鬱,雙眸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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