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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根基覺悟就是做個良民百姓尚且不能,焉敢欺心要做天位?”敖適道:“非我欺心,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隨地勢流。那個不想高高在上位及稱尊咯?今佛祖既不願與我做見證也罷,就請佛祖隨駕返西,莫要阻我幹功業就是!你仍去坐你的蓮臺,管你的西方極樂。弟子向後做了天尊,也不討擾你的淨土就是。果然不幸會了面啊!我還叫你一聲師父。佛祖是依得也不?依得甚好,若依不得時,卻莫怪我不念昔日師徒之情哩!”
佛祖見說,打了幾個呵呵道:“你這廝真乃頑固之極,我昔年度陳如收華光,也不似你之頑固!罷了!罷了!我意全你之命,你為何不知深省?今若不收拾了你,想也難逃天下悠悠之口!”即吩咐道:“我教僧眾聽令;我教不幸,收下敖適這等不肖弟子,汙我釋門榜樣,毀我慈悲聲名。今日我興展能手,伏此叛逆。若敖適降於我手,是天下之幸,我教洪福,我若不幸遭他毒手,敗於他下。向後我教弟子亦不可與龍族結怨,替我伸冤。後事但憑我教高僧另推賢者,重掌極樂;興我西方。我之法身自化舍利,留與後世。”
佛教大眾聽說紛紛合掌皈依道:“領如來法旨!願我佛興展能手,降伏妖孽,得安天下。”敖適當時說道:“佛祖聽我一言,今朝非弟子欺師滅祖,與師為敵,嘗聞螻蟻尚且偷生。既今佛祖要興手擒我,弟子惟有自全己命與佛一搏,我若不幸遭佛法乖伏,只怨自家無能,甘心受誅!”如來笑道:“好!只你有什麼本事盡數施展開來就是。”
有詩曰:
湘水悠悠煥門楣,滿月金容現慈悲。銷卻幾億顛倒想,拈花鏡裡是仍非。
又詩曰:
道自心中求,心空道可修。苦為希福果,尚隔一江舟。
那敖適不知高低,果就搖身一變,化做一隻斑斕猛虎,那虎呵!端的彪肥體壯;但見:
毛披金黃色,爪勾十八排。金睛如閃電,咆哮震天關。
那虎朝佛祖怒吼要來吃他。佛祖呵呵笑道:“畜生怎敢無禮?吾之血肉豈是待你的?”話畢,如來化做一頭白象。但見:
四足渾如天柱,蒲扇兩耳摶風。白牙一雙成彎弓,長鼻好似圓筒。
涉水丰姿獨顯,蹄步惟喜叢林,雄軀一尊體性溫,百獸行中首領。
那白象衝猛虎搖耳抖鼻,猛虎卻懼他高大,不敢攏來。就變做一隻禿鷲沖天而去,但見那禿鷲:
灰腳並褐頭,嘴彎似金鉤。展翅揮覆羽,沖霄逐雲流。
那禿鷲半空中就下來雕琢白象。白象就立時變做一隻大龜,但見:
頭腳金鱗砌就,殼砌寶甲重重。養氣含靈有道真,藏身獨顯天性。
閒日潮風臥海,水底省悟靈根。延壽身輕非凡品,今番掃盡邪氛。
禿鷲停下翅來,在其背上滴滴答答啄了幾下,卻是奈他不何。“撲哧”一聲抖開雙翅變做一隻蚊子,端的變得細巧:
輕輕兩翼翅,尖尖嘴上針。飄飄如飛絮,黑點舞當空。
飽貼天門遠,飢處覓黃昏。嗡嗡聒耳畔,金針最傷人。
那蚊子嚶嚶飛來,要丁大龜,大龜卻變做一隻青蛙,十分可愛,但見:
圓圓眼放光,身滑披綠裳。有為稱王子,無為道自昌。
那蛙蹬開足趕將入來,欲吃蚊子。蚊子迎風又變,化做一條花斑蛇;果然是:
昂首驚飆起,掣目電光寒。鱗甲分千片,點點現斑斕。
只覺得一陣風起,花蛇搶將過來欲啖蛙哩!那蛙托地一跳,變做一物;
咦!你看他;
麋身牛尾並馬蹄,滿身金鱗古來稀。威威一角添氣象,聲若洪雷驚天地。
敖適見如來變做獸中之長,有些驚慌。不敢再變,卻見一道金光直衝霄漢,顯出元神,好條黃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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