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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若說不妥,只是她一人不妥。
三人略感詫異的望著她,段衍生清咳一聲,“我無事。”
納蘭紅裳瞧她臉色泛白,雖是一臉鎮定,卻還是讓她看出了不同。只留了心暗地裡觀察,並不說破。
“奇怪?這幅壁畫怎和其他的不同?”雲商來到角落處,不住的納罕。
幾人走進觀看,將燭火拿的近一些,只聽流蘇笑道,“自然不同,宮主可要看清了,畫上的是兩名女子。”
“兩名。。女子?”雲商顧自沉吟。
畫上的人,確是兩名女子。古戰場,女子英姿煞爽,一身鎧甲,彎弓射敵,背後是萬千的將士,在搖旗吶喊,女子神情冷冽,箭羽射出的方向,正是敵方主將。
雲商向前踏出幾步,來到另一副圖跟前。
女子衣襟帶血,懷抱一人,拔出箭羽向自己胸口刺去。
這女子臉上煞氣極重,眉目陰鬱,卻不難看出生的是極美的。也難怪雲商會將她看成男子。
戰場血流成河,成群的烏鴉伏在人的軀體。女子泣淚成行,仰天大笑,竟像是生了魔障。懷中人嘴角盛滿苦笑,開口似是說了什麼,傾身在女子唇畔落下一吻。
雲商再去看時,竟是兩人褪了衣衫不顧戰場廝殺交相纏綿,肢體的親近,死亡前的最後狂歡。
她猛地收回視線,一顆心跳的有些失衡。不知為何,看到那幅圖,她心裡想的竟全然是段衍生的模樣。
一時,氣氛有些詭異。納蘭紅裳撇過頭,合了眼。段衍生硬著頭皮將壁畫蒙上,這畫上,怎。。。怎如此!
一股心悸突然傳來。那女子,明明為她落淚了,為何偏要殺了她?
依圖來看,能在古戰場以女子身份率兵征伐的舊史上只有拓拔曠風一人。相傳拓拔曠風乃天賜女兒身,為戰場無敵戰神,而拓拔曠風與女子呼邪秦相戀更是曠古絕今。呼邪秦最終死於拓拔之手,兩人相愛相殺,結束了千年前的孤夜混戰,從此,人們才從血腥攻伐裡走出。開始建立新的文明國度。
“圖中所繪,當是孤夜混戰的景象吧。拓拔曠風與呼邪秦以死結束戰亂,難得千年過去,還有人在此記得她們。”流蘇說的感慨,言語裡帶了悵然。
雲商問,“活人墓供奉的究竟是誰,為何千年前的事都記錄在案?”
“拓拔曠風天孕一子,故此,被時人稱作神人。其子,拓拔朗月。”段衍生緩緩說道,“這裡,應該是拓拔朗月為其母建築的祭壇。”
“供奉的,自然就是,拓拔曠風。”
流蘇眼裡露出讚賞,“想不到,段城主閱歷如此豐厚。”
“不過是段家歷代傳下來的古籍,衍生有幸閱覽而已。”
段衍生再次抬眼看向這裡,滿目哀傷。若她記得不錯,呼邪秦最後和拓拔曠風說的是,“難道,神仙也逃不開一個情字?”
呼邪秦這樣問,是甘願死在她愛的人手裡。承認有情,寧死也不肯負了滿腔情意。拓拔曠風為世所恭,被稱為神人,遇上呼邪秦,也只能舍了命。
“此後,拓拔朗月立下明規,歷代為皇者,不得徇兒女私情,王后者,處十年必殺!”
“什麼?”流蘇低呼,“殺掉和帝王相處十年的王后,這簡直是難以置信。”
“拓拔朗月一代鐵血帝王,容不得後代子孫步拓拔曠風的後塵,拓拔一族統領大地三百年,歷代帝王必是手刃王后,因此,有不少儲君記事起便謝絕情愛,避之如虎,待下手時,也不會心痛。全然撲在政事之上,造福子民。如此,拓拔朗月之舉,功過也難以評說。”
段衍生陷在自己的心事裡,滋味難明。
四人各有思慮,腳下自行走著,一時無言。
過了畫壁走廊,映入眼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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