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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一旦在刑訊之下,得到王束的口供,真是王束所為就更是真的了,不是王束所為也是王束做的了。
到了太原就不同了。太原是王家的根據地,說句不好聽的話,太原的官員說的話都未必有王家說出的話管用。那麼就可以從容化解此事。
因此走才為上計。
這就是大家族的勢力,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有人通風稟報,甚至都主動幫你謀劃好了,而將危險防患未燃。
王菡一聽,就明白其中利害,連忙吩咐道:“快,快將三哥找回來。”
王束正在辦事,被翰林齋的夥計找到,帶了回來。同樣聽到掌櫃一解釋,他沒有遲疑,立即帶著王菡動身。也是他們運氣,因為此時王畫也離開住所。並且還是匆匆忙忙地離開住所的,連房門鑰匙都留給陸二狗了。
他丟下一筆錢,讓他們再幫自己租一間更偏僻的房屋,再將這些東西搬過去。
因為找不到苦主,這個案子還不能立。至少還不會在第一時間內得到供詞,也不敢對王束進行抓捕,所以王束兄妹平安地離開洛陽城。
這時候天都快要黑了。
可是出了洛陽城後,王束兄妹帶著下人,並沒有找一家客棧住下,而是在連夜趕路。現在離洛陽城越遠,才越安全。
一個多時辰後,終於來到了黃河渡口。在王家僕人勸說加上重金下,船伕才同意將他們擺渡到黃河以北。
直到坐在船上,王束兄妹一顆懸掛著的心才平靜下來。
但王菡眼睛望著南方,隔著茫茫的夜色,還依稀可以看到洛陽城的燈火通明。
王菡嘆惜一聲。
她在為王畫嘆惜。這一來,王畫等於正式與王家結了仇了。這可不是奇珍軒。想一想自己爺爺一旦發火,將王家的潛勢力集中起來,王畫有可能遭受的打擊報復吧。
哪要買兇殺人,只要王家動一動小指頭,王畫將萬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就是這件兇殺案是別人指使的,王家也可以從容化解,畢竟沒有明確的證據。那麼不管是那一方主使此事,王畫最後作為一個無關輕重的小人物,也將是這場角逐中的犧牲品。
船櫓“依依呀呀”地在船伕搖動下,響個不停。
隨著一聲聲船櫓聲響,船兒離岸已經很遠了。
洶湧澎湃的黃河水擊打著船隻,發出一聲聲巨響。
王菡看著兩邊的景物,在黑夜裡幢幢的身影。她靜靜地默立著。過了好半天,她才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來,那是王畫親手所書的樂譜。王菡匆忙離開翰林齋時,也將它帶了出來。
她低聲自語道:“這就是你多謝我王家的友誼嗎?”
王菡用手在它上面撫摸了好一會兒,忽然她將這樂譜扔向空中。
西北風吹來,樂譜在天空中化作一個個跳躍的精靈,在夜色裡盤旋起舞。慢慢落在滔滔東滾的大河上,瞬間讓河水吞沒。
西北風吹來,吹在她窈窕的身材上,也吹進了她的裘皮袍裳裡。王菡不由地打了一個寒噤。
她的一張粉臉兒,在瞬間也結了一層嚴霜。
第三十六章 朕老了
這件案子似乎很明瞭,有人與這個少年結怨,買兇殺人。
而少年來到洛陽時間不長,結怨的只有兩個人,一是奇珍軒的掌櫃鄭壟轔,一是王家的三少爺王束。但因為少年也逃跑了,或者說他消失了,連同與他有來往的陸二狗四個人也不知躲藏在什麼地方。因此缺乏證人指證,洛州的官員也不敢將王束與鄭壟轔拘捕審訊。
有一些官員反而認為最好王畫就不要出現了。這件案子讓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過想終想,可他們不敢怠慢,雖然王畫身份都沒有人能夠準確知道,也是一個弱勢的群體。可現在他畢竟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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