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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伸手想留她,撲了個空,身上纏了個人,又進退不得,混亂下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及——用力甩上的大門。
“嗚嗚,行書……”還在哭?!她淚怎麼那麼多啊!
簡直是一團亂!
看了一下還在他身上作水災的前女友,範行書瞪著眼,無語問蒼天。
誰來告訴他,好好的求婚計劃,為什麼會弄成這樣?
後來,好說歹說,總算勸停了翁又琳的淚,並且花了一番工夫讓她理解,重修舊好的可能性等於零,他現在整顆心已經讓另一個女人佔據,而那個女人被他氣跑了。然後,又是一次的八七水災……
搞定了這裡的混亂,幾乎是身心俱疲,但是,事情並沒有完,因為那個被他氣跑的女人顯然很火大!
他好說歹說,道歉道得幾乎閃了舌頭,不只一次重複,他真的是無心的,當時情況太亂,他不是存心兇她……
但是她的回應,一概是千篇一律的——“你去死!”然後,狠狠掛他電話;去找她,也是當他的面甩上門,並且叫他滾。
擠光了腦漿還是想不出辦法,只好求助身邊的親朋好友。
行威說:“簡單啊,唱首情歌不就得了?這首可是公認的把妹霹靂歌呢,鐵定奏效。”
“什麼歌?”
“小薇啊,你可知道我多愛你,我要帶你飛到天上去——”玻璃震動,山河動搖,為了他耳膜的安全性,他選擇掛掉電話。
然後行雲說:“啊咧——大哥,你呆到太平洋去了啦!難道看不出來她是在吃醋嗎?要換作我,男朋友被別人不用錢似的拚命抱,我也會火大的拿刀砍人。”
“吃醋?!”他腦筋一時轉不過來。“可是——她叫我滾啊!”
“她叫你滾你就滾哦?不要這麼老實好不好?她只是在使性子,不是真的要你走啦,你只要死皮賴臉一點,上去纏她,再說幾句海枯石爛、地老天荒的話,接下來別說上床,就是上天下海她都奉陪了。”
是這樣嗎?可是欣儂看起來很火大啊!他半信半疑。
最後是季耘,他只有簡單幾個字:“什麼都不必做,帶著你的心去找她。”
由醫院注射完排鐵劑回來,沛沛虛弱地靠在床頭,抬眼輕瞥忙裡忙外的母親。
“你還想和範叔嘔氣多久?”
“誰要和那隻沒腦袋的呆頭鵝嘔氣,浪費我的腦漿!”她冷哼,用力拉上窗簾,因為某隻呆頭鵝就站在樓下。
你講這話擺明就是嘔氣!
沛沛涼涼地道:“那你幹麼不坐下來?”
“我高興走來走去!”一肚子火!
沒想到她一向理智成熟的母親也有這麼孩子氣的時候,她好笑地調侃:“還說不是嘔氣,那這幾天,範叔來接我下課、去醫院,是誰說我自己的女兒,用不著你雞婆的?又是誰在他送消夜來賠罪時,三番兩次當著他的面甩門的?這也就算了,我最不能諒解的是,你甩門不要緊,好歹消夜拿進來,那又不一定是給你吃的,裡面也有我的分耶,你漠視我的人權,我抗議。”
“楊沛然,你有沒有一點節操?”區區食物就將她收買了,枉費養她這麼多年,氣死她了!
“明明垂涎人家還要裝高貴,這樣就很有節操了嗎?”
“誰垂涎他了!”她立刻反彈,氣憤地抗議。“我是看他可憐,全世界的人都欺負他,連養的狗都不把他放在眼裡,才會日行一善,勉強接收下來,不然他早晚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好啊,那現在你不用委屈了,人家前女友稀罕得很,你要讓賢嗎?”
“那我祝他們白頭偕老,要死趁早!”由齒縫擠出話來,咬得牙床鬆動。
沛沛暗笑到腸子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