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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秋日裡的,外頭紅楓堆霞,裡頭也得用素的,再到冬季,那便是什麼鮮亮就用什麼了。
說得這句見著她們倆手上都不停,嘖得一聲:“姑爺可真是,那外頭打好的冠兒手串又不難得,非得巴巴的送了這些來。”
柳芽兒抿了嘴兒一笑:“這才是待姑娘好呢,不知道姑娘喜歡什麼,送了這一斤來,想穿個手串做個冠兒都成。”
“那一百方素帕子,也定是不知道姑娘喜歡什麼,便叫她自個兒繡了?”采薇掩了口就笑,三個丫頭想著那厚厚一摞絲線帕子俱都笑的打顫,又咬了唇兒不給明沅聽見:“這珠子又要幹什麼用?”
“姑娘說了,要配塊紅玉穿一百零八百顆的手串兒,又說四姑娘五姑娘那兒都要送,我看這些個串了也就沒剩下了。”采薇站著說得會兒話,采苓便出來把東西接了過去,采薇乾脆也坐下來一道挑撿:“我進去正聽幾個婆子說,咱們又要發新衣了。”
采菽一怔:“不是才領過的,怎的又要裁了?”紀氏不是個苛扣的主母,家裡富裕了日子好過,便也時常打賞下人,重陽節的時候,除了每人有重陽糕能領,還發了一套衣衫下來,才沒幾日,倒又要做新的。
“不獨新衣裳,還有一個月的月錢呢。”采薇輕笑一聲:“家裡怕是要有什麼喜事兒了?”上回子多發錢,是澄哥兒中了童子試,往後就是生員能進學考秀才了,袁氏那裡還不如紀氏這裡動靜大。
為著這個袁氏還慪氣,紀氏一出手就是多加一個月的月錢,倒顯得她不為著兒子高興,只好也吩咐下去,怕叫顏老太爺看了心裡頭不舒服。
別個心裡舒服了,她便不樂意了,說出來的話也中聽,話裡話外都是顏連章有錢鈔,同她們這些幹吃租子的不一樣。
紀氏再沒給她留臉,聽見她這一句,也不還回,只對顏老太爺說,江州族裡的祭田又加了三百畝,加這些田,算是族中的,可說是一族的,算一算也只有些旁支,顏家實是沒什麼親戚,這些個田的田租子還是收在自家手裡,只這些卻得拿出來平分的。
袁氏心頭才剛一喜,後頭顏老太爺就著紀氏直點頭,她再不說話也不成了,便給北府裡的下人,也人領得一身新衣,再多得一個月的月錢。
紀氏這樣高興,卻是趙家點頭應下了,明沅問了澄哥兒的意思,這個比現代相親結婚還不如,可總比盲婚啞嫁要好上些。
明沅專叫廚房裡蒸了桃花糕,往前頭學裡送去,灃哥兒見著姐姐笑眯了眼睛,雖在外頭開了院,也還是一天往明沅這裡來一回的,趁著夫子午歇,帶了明沅進去,就在澄哥兒習字的屋子裡頭,明沅端出糕來,往他跟前一推。
才蒸出來的桃花糕又軟又香,澄哥兒卻不伸手去拿,反笑看了明沅:“六妹妹必是帶了口信來的,如何?”
“趙家如何太太相必也同哥哥說了,只她託我問一問,若是嫁了你,她可能讀書習字?”趙大人是個老古板,一門心思把女兒養成四德娘子,說讀書是聖人事,是男人們該乾的事兒,女人家碰了,便是糟蹋了先賢的聖典。
澄哥兒不意明沅有此一問,明沅嘆一口氣:“她不似我們,家裡是不許她碰筆墨的,只她自個兒很是想學。”
澄哥兒一聽她想認字,原來是無可無不可的,他就已經決定順著紀氏的心意了,聽得這話笑了,這方才低頭捏了一塊桃花糕:“勞六妹妹等一晚上,明兒我給你迴音。”
明沅猜著澄哥兒也不會不肯,可見他不立時應下,倒有些吃不準了,哪知道隔得一夜,他讓灃哥兒帶了一本字字帖過來。
這上頭墨跡還是新的,明沅一看就知道是澄哥兒的字,只怕是夜裡急趕著寫出來的,最末幾張的墨跡帶點兒溼意,連著針書冊邊上還染了蠟燭油漬,他只當趙家姑娘不曾習字,先寫了一本《千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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