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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長劍獻給了太子,大明宮裡也只有一把,這樣的寶物送上去,在別個眼裡可不就是站了隊,偏他還一臉得色,覺得自家辦了一件大好事。
勳貴人家若想出頭,要麼就是真有才幹掩也掩蓋不住,要麼就是獻寶了,安遠伯家才剛獻得一雙白驢卵給聖人,鄭衍就不甘落後把劍獻給了太子。
安遠伯家可沒因著這壯陽的東西得著好,聖人見著玳瑁鏡都能想著暗諷他眼睛不好使,見著白驢卵,豈不是在說他不行,鄭衍回來當笑話告訴明潼,明潼應合著他笑,卻知道聖人只怕是真不行了。
吃了這許多年的丹砂,眼睛卻一日差似一日,宮裡煉丹的道士若是真有昇仙的妙法,還給別個做嫁衣,早早羽化了去。
連著元貴妃也吃了三四年的芙蓉丸,吃的色如將開芙蓉,一丸入肚好似飲得醇酒,半醉半醒,通身發熱,薄紗衫兒罩在身上也只嫌熱,每每服藥都在大帳後頭,脫得渾身不著寸縷。
圓妙觀的道士說這藥能令身上的毒氣都順著汗液發散出來,常服身輕延年色如少女,外頭求也求不來的寶貝,整個宮中就只有元貴妃能日進一丸。
明潼知道這又是成王的手筆,上輩子太子吃藥也是後來了,如今聖人貴妃都早早就吃起來,只怕連著壽數也早折了好幾年。
她正想著要怎麼勸鄭衍別往前頭湊,外頭小篆進來:“家裡送了冬至的節禮來,還有一車海棠花兒,是送到暖棚裡,還是分到各院去?”
明潼籲出一口氣來:“先送到暖棚裡頭,等花會過了,再分到各房去,叫花房裡先剪兩枝給太太跟二姑娘送去。”二姑娘說的就是鄭辰,明潼垂了眼兒想一回:“給楊姑娘房裡,也送一枝。”
楊惜惜自端午射柳不曾去,作了個委屈樣兒,往明潼這兒來,也說得好些可憐的話,明潼自來不吃這套,半句也不接她的口,面上只為難的笑,等鄭辰再來的時候,松墨雲箋兩個便有意無意露出兩句來。
鄭辰只當她是在背後挑事,氣的往鄭夫人跟前說得許多,非把她趕出門不可,楊惜惜聽說了,迎著細雨在院子裡頭飲泣,叫鄭衍撞個正著,見著她哭,安慰幾句,還遞了一方帕子過去,回來便跟明潼嘆息,說鄭辰叫養的嬌慣了,竟不知道外頭日子有多苦,容不下個可憐人。
明潼面上不作色,心裡卻冷笑,捎手就把這訊息遞到了鄭夫人那兒,鄭夫人一向是睜一隻眼兒閉一隻眼兒,這番楊惜惜挑唆兄妹不和,她卻再忍不得了,鄭辰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女不和眭,往後女兒嫁出去了,兄長怎麼給她撐腰。
明潼看的明白,鄭夫人知道楊家如今一窮二白,趕她走再不能夠,為著名聲好聽也趕不得,可要她陪一付妝奩嫁出去,她又怎麼再為著楊惜惜花這個錢。
一拖二拖,眼看著拖不下去,說不得就給鄭衍作了房裡人,明潼當著鄭衍也嘆息一回:“可不是,若不是遭到了災,她這個年紀也該出嫁了,我偏不又不好提出來,按著我說,既是故交的女兒,備一付妝奩尋個妥當人家嫁了也好。”
這才是佔得住腳的道理,哪有見著是故交的女兒,就叫人作妾的,這才是不顧情分磨搓人,就是良妾也還是妾。
鄭衍再不曾想過楊惜惜會嫁出去,她又是作帕子又是作荷包,鄭衍又不傻,只楊惜惜容色差著些,若是個絕色,說不得早就成了事,他到底還記著正在新婚,嚅著嘴兒不開口,明潼只作瞧不懂他的臉色,嘴上嘆上幾句,便不再提,心裡卻打定了主意,絕不能再留她過年了。
她還只想不通,好人家出來的姑娘,不想著嫁到外頭去作妻,非上趕著當妾,竟是叫富貴蒙得眼,自甘下賤了。
花宴設在小寒前,楊惜惜知道府裡開宴她也能來,帶著自家做的點心送來給明潼:“我這樣的人,還叫你為我費心。”
明潼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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