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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還用白粉筆畫了一個鋼牙箍。
鋼牙焰是柴焰最討厭的綽號,沒有之一。
出了機場,柴焰就和沈曉分道揚鑣了,柴焰坐陳未南的車,沈曉則要等通到她家的機場大巴,沈曉家在城市邊上,幾乎是鄉下。
看著身形單薄卻提著很重行李的沈曉,才坐在車上的柴焰推開車門又下了車。
“上我們的車,不就是繞段路嗎?”她拉住沈曉的行李。
沈曉笑著,想著要麼答應柴焰,坐次順風車算了。可等她對上駕駛室裡陳未南的眼時,她準備從命的手又迅速收了回來,沈曉抿著嘴,回拒著:“不用了,我家那段路不好走。你們走吧,大巴一會兒就來。真的不用了。”
“大巴車多。”陳未南在車裡懶洋洋的喊。
當車子載著柴焰呼嘯著駛出機場的彎型坡道時,柴焰回頭,依稀看得見沈曉在朝他們揮手道別。
她轉身怒視著陳未南,陳未南卻無所謂的聳肩:“是她說不用的,再說,就她家住的地方真要繞好大一個圈呢。”
陳未南右手比了一個好大的圈。
那圈繞得柴焰心煩意亂。
她早跟家裡人說了不用人接的,媽媽在電話裡聽她這句話立馬呵斥她:“未南多好的孩子,別給我作!”
她瞥了眼哼起小調的陳未南,想到孤零零一個人等車的沈曉,越發覺得陳未南這人可惡了。
窗外的鴉青色山景起伏綿延了很長一段距離,通往市區的公路上,陳末南在默數到第一百九十八根電線杆時回頭看柴焰,柴焰看著窗外,氣還沒消。
“柴焰,聽說你年後又要大開殺戒了,恆榮那些老弱病殘落到你手裡,退職金是不是少得可憐?”陳未南搡搡她,他最受不了兩個人在一起不說話了。
“右轉。”
“知道了,囉嗦。和我聊聊天怎麼了?”
和他聊?聊恆榮的裁員案?還是陳未南一年拔了多少顆牙齒?柴焰和他沒多少共同話題不說,話不投機是大問題。
她把目光投向窗外,惹了沒趣的陳未南也不尷尬,他吹聲口哨,沒一會兒,陳未南的銀色轎跑便隱沒在江南溼潤的冬季,融入已經有了年味的嫋嫋煙郭裡。
可車還沒開到一半那,柴焰卻突然叫住了陳未南。
“掉頭。”她手扶在方向盤上。
“什麼?為什麼?溜我玩呢?”陳未南一臉你在開玩笑的表情。
“沈曉東西忘在我這了。”柴焰沒理會陳未南,她拿出手機,撥通了沈曉的電話。“在哪兒?剛好,在那等著,我給你送東西,順便送你回家。”
“喂,油價漲了。”陳未南嘟囔著,冷不防眼前多了張粉票子。柴焰甩甩鈔票,“油錢,夠嗎?”
“夠了夠了,夠我賣油又賣身的了。”陳未南咧嘴笑著。
柴焰伸出拳頭,陳未南忙收斂笑容,他指指方向盤:“我開車呢,小心一‘失’兩命。”
柴焰哼了一聲,不再理他。
沿著相同的道路返回,風景卻被濃重夜色銘刻的更加深邃朦朧。燈火中的機場出口,柴焰在根石柱旁找到了瑟瑟發抖的沈曉。她拉沈曉起來時,沈曉朝她使勁的扯著嘴角,笑容卻像凍僵了似的。
“過,過年,去我家的大巴好像取消了。”
握著沈曉冰冷的手,柴焰回頭瞪了陳未南一眼。陳未南卻一臉無辜:關我什麼事?
他不是個沒同情心的人,只是不輕易氾濫罷了。
陳未南瞟了眼坐進後座的沈曉,柴焰正脫了外套披給她,他撇撇嘴,無聲地說了句:傻。
沈曉的家真的很遠,陳未南開了一個多小時才把車停在一個有著土牆木門,門口還掛著兩個破舊紅燈籠的大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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