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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受難也是因為寶哥兒的緣故。無論本宮作為寶哥兒的母妃,還是寶哥兒作為小寧子的主子,都不能放棄小寧子,看著他夭折。”山丹和小順子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計,靜靜聽我說話,“你們為了本宮和皇兒捨命服侍,本宮和皇兒也不會坐視著你們被感染而後棄之不顧。”我環視一週,擲地有聲:“本宮許你們不離不棄,不丟下任何一人,不放棄任何一個感染了天花的人,一同平安渡過天花肆虐!”
小順子淚水模糊了眼,跪下大聲道:“誓死效忠娘娘和殿下!”菊清喜兒卷丹山丹等相繼四散跪下,而聲音卻同時從胸腔中迸發:“誓死效忠娘娘和殿下!”我沉靜的站著,接受他們的臣服,人與人,無論主子或奴才,無論富貴或貧賤,從來都是真心換真心。
寶哥兒的兩個侍女,紫毫和羊毫麻利的收拾出寶哥兒隔壁的房間,以安置小寧子。許太醫按照寶哥兒服用的藥方,重新為小寧子熬藥。眾人忙碌而有序。
我則在頤和軒高高築起的圍牆上緊留下的一個矮門後,與玄凌隔牆對話。“寶哥兒出了皮疹,太醫說只要熬過皮疹化為膿皰的十日,就能安全。現在已經過了三日了。”
“臣妾每日都喂寶哥兒薄荷水,聽太醫說,能防治寶哥兒口腔出疹。可是寶哥兒不愛喝。”
“小寧子連著幾日高熱不斷,今天總算降了一些。”
玄凌一直默默聽著卻不肯出聲,我知道他還在怨我一意進來,心口微暖,繼續說道:“詩韻臨產的日子到了,臣妾□無暇,映月又膽小,臣妾想請皇上讓皇后去主持詩韻生產。”停了停,那邊依然沉默著,我只得繼續,“天冷了,皇上夜裡看摺子多加件外衣。白日裡也莫貪涼去喝涼茶。”絮絮了幾句,那邊仍不見回應,我無奈道:“寶哥兒那邊離不開臣妾,臣妾告退。”
良久,玄凌才低沉的“嗯”了一聲,也不知是答應了我告退,還是答應了讓皇后主持詩韻生產,亦或是其他。我福了一禮,轉身離開。
寶哥兒身上皰疹漸變成膿皰,肌膚刺痛,高熱復發。他身上難受,偶有不注意就要去抓撓,我和菊清喜兒卷丹輪流守著他,捉住他的手腳不讓他動彈。白日猶可,寶哥兒神志清醒,自覺抑制抓撓的衝動。而每到夜裡,被高熱和睡眠迷糊心智了,常常不自覺的動作。我就整夜整夜的伴著他,套著浸泡過烈酒的絲綢手套捉住他的手,低低的哼唱著吹眠曲兒。
而隔壁的小寧子,因為人手不夠,天花又感染性強,已經用絲綢捆起了手腳。只有每日飲食吃飯或者塗抹藥膏之時,才能得一刻鬆散。
到了第八日,寶哥兒全身疹皰皆化為膿皰,許太醫和葛太醫仔細觀察診脈之後,長鬆一口氣,道:“已經化膿了,接下來是結痂、落痂。”許太醫轉身向我道:“結痂過程中,殿下或無甚大礙,然則近身伺候的人卻要萬萬小心。這膿包破裂後的膿水,萬不可沾身,否則十成是要感染的。”
我神色凝重,吩咐菊清她們手上多套幾層手套,每日必用烈酒浣手。
又過五日,寶哥兒高熱退卻,身上業已結痂,小錢子絞完了所有衣被回稟道:“殿下貼身物件中皆無任何不妥。”難道寶哥兒真是無端感染的天花?我沉吟著思索。喜兒想了想道:“主子,奴婢聽許太醫說,天花會潛伏在人體內十日左右。殿下和小寧子前後發作,或許問題出在小寧子身上?”
我與小錢子對視一眼,小錢子立刻道:“奴才去查小寧子用過的東西。”
傍晚,小錢子用火鉗鉗著一個荷包,請許葛二位太醫檢驗。許太醫拿著筷子翻看荷包內壁乳白色的痕跡,肯定道:“這是天花膿皰破裂後,膿水留下的痕跡。”我臉色大變,寶哥兒身邊我一向防範甚嚴,所有衣物荷包等全部交由菊清專人打理。而各宮嬪妃送的衣食,我嚴厲拒絕他使用。竟想不到有人以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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