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2/4 頁)
再說了瑾兒弟弟讀書情況,又將安比槐的幾個妾室經歷說了一遍。原來當年我選進皇宮之後,安比槐就將母親接出偏院。那個要把我許給劉瘸子的妾,當年就被打殺。再到安比槐被牽連軍糧一事,竟然升了縣令,此後安比槐其他的妾死的死,賣的賣。他背棄我母親一事,就這樣勉勉強強的被遮掩住了。
我冷笑,安比槐也不算是蠢人,還知道掩藏。心裡到底鬆了一口氣,我本是寒戶出身,家族再有寵妾滅妻的名聲,我將來也不會有太大的前程。
最後是母親的信,足足有二十多頁。淡淡幾筆將她這幾年的生活一概而過。剩下滿篇滿幅的都是絮絮叨叨的瑣碎關懷。淚水不知不覺的落下,鼻中盈滿酸脹的委屈。三年來,宮裡步步算計,步步驚心。人情冷暖,飲水自知。便是有一二好友在身旁,也不及母親一句天涼了要加衣。
玄凌進來時,就看見我捧著信伏床大哭。唬了一跳,連忙扶了我的肩,道:“這是怎麼回事?誰給你委屈受了?”我見是玄凌,連忙起身行禮。哭的一嗝一嗝的。玄凌扶著我的胳膊不給我伏下身,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淚,卻總是擦不盡。索性拿帕子捂了臉,“臣妾母親給臣妾來信,臣妾一時情切,不忍住就……”想到我這麼大一個人了,還哭的像個孩子一樣,更被玄凌撞見,恨不得地上立時裂出條縫來,好讓我鑽進去。
玄凌看著我手上厚厚一沓書信,抽去閱讀起來。看罷好笑的看著我覆面的帕子上溼透的一片,道:“安宜人一片拳拳慈母之心,安家又無大事發生,容兒為何哭的這樣傷心?”好容易止住淚,我重新見了禮,才赧顏道:“臣妾想母親了。”玄凌拿了帕子給我拭淚,取笑道:“容兒先把淚痕擦乾,莫要被予澤看見了羞你!”
我含怒含嗔橫了他一眼,開門吩咐菊清將寶哥兒抱來。幾個月不見,寶哥兒已經不記得玄凌了,但我是教過寶哥兒說父皇的。因此,當玄凌抱著寶哥兒立在他腿上,教寶哥兒喊父皇時,寶哥兒很容易的就喊了出來。玄凌大喜,抱著寶哥兒開始玩拋高高遊戲。我只噙著一抹溫柔的笑,靜靜立在一邊看著他們父子。
晚膳過後,玄凌握了我的手,往寢宮走去。一面道:“予澤的滿周宴不能大辦,委屈你了。”我跟在他身側後一步,語含嗔怨道:“臣妾哪裡有什麼委屈,寶哥兒是皇上您的兒子,皇上願意委屈寶哥兒,臣妾更不會有微詞。”
玄凌轉身,湊近我,溫熱的氣息噴在我面上,道:“還說沒有微詞,這不是跟朕抱怨著嗎?”我眼圈微紅,側過臉道:“皇上,寶哥兒是臣妾這輩子唯一的孩子。”玄凌沉默了一瞬,緊了緊我的手,道:“朕打算升你父親為正四品知府,掌浙江一省政事。”
我訝然的回頭,急忙解釋道:“皇上,臣妾只是為寶哥兒的事心裡有些不舒服,並不是為臣妾父親求職。”玄凌道:“朕知道。不過朕想給你給予澤一個恩典。”“可是,”我被這個訊息驚得手足無措,“臣妾父親才升至正五品同知不過一年,若論政績,也尚未來得及做。如此突然晉升,臣妾擔心於皇上英明有礙。”
玄凌卻道:“朕這個決定是仔細思考過的。朕想給予澤一個昌盛的母家。”我瞭然,大皇子親母愨妃出身不低,現在又有一門三後的朱家做外家。而我的寶哥兒只有一個舉人出身的外家,實在太過寒酸了些。玄凌年近而立,對於僅有的兩個兒子難免看重,自然要為他們打算一番。
只是,我安家升遷的快未必是好事。本就沒什麼根基,安比槐也不是進士出身。才學、能力、品德、名聲,他也一個都沒有。不過是運氣好,有個女兒在宮裡生了兒子,當了娘娘。就算做了正四品知府,掌一省政權,在世家面前也不過是一個暴發戶,還是一個根基不穩的暴發戶。一旦我或者寶哥兒出了什麼問題,安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