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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不齊。”殿內倒吸一口涼氣,紛紛向我看來。心律不齊?!我慘白著一張臉,坐倒地上。
玄凌臉色陰沉似暴雨降臨,言語一個字一個字的向外蹦:“聽說?”章彌額頭貼地不敢抬首:“微臣行醫多年,只聽說過有兩例是由茵陳服用過量,導致心律不齊而斃命。因為微臣沒有親自看診過,微臣不敢妄言。”
玄凌看向我:“這些茶葉容兒什麼時候得來的?”我雙眼無神,臉上一片呆滯,喃喃道:“去歲自避暑行宮回來,在內務府領的。”方海在一邊聽了,爬上前道:“微臣有事要奏。”玄凌道:“說!”方海道:“去歲八月中旬,微臣奉皇后之命主治安小主心疾之症。安小主十分配合,病勢稍有起色。但是到了今年二月初,安小主招微臣來說有些心悸。這病惡化的有些古怪,微臣苦思良久,實在不知微臣的藥方有何錯漏。微臣曾向章太醫請教過。”
章彌在一旁肯定:“方太醫的確向微臣探討過方子,只是微臣也看不出問題,為謹慎計,只好為安小主換了藥方。”方海繼續道:“換了藥方後,安小主心悸愈發厲害。”玄凌目視我,我此時已經哭成了個淚人:“嬪妾開始以為是睡眠不好造成,後來時疫又爆發,皇上為國事操勞,嬪妾不敢為一點小事去打擾皇上。”
膝行到玄凌面前,抓著他的衣襬,仰頭哭求道:“皇上,求皇上為嬪妾做主!嬪妾一直以為是嬪妾自己身體不好,才連累了孩兒,”右手護著小腹,“嬪妾日日擔心時時愧疚,竟是有歹人在作怪!難道她不知嬪妾懷的是皇上的子嗣嗎?她好狠的心!”
玄凌神色兇歷似要擇人而噬:“去把姜忠敏那個狗奴才給朕綁來!”我情緒大起大落之間,心悸發作,一時喘不過氣暈倒過去。菊清搶上來扶起我,與寶鶯合力將我扶到床上躺下。玄凌命方海為我診脈,方海把過脈道:“安小主心緒大慟,以致心悸發作,又一時哭泣過傷,才暈倒過去。再煎些安胎藥服用七天,微臣再來為安小主診治。”
玄凌聽到我心悸發作,停了的安胎藥需要再次服用,倒不再暴怒異常,只是那眼中的殺機是再掩飾不住的。冷冷的一揮袖:“你們好生伺候著,芳儀再有什麼不妥,朕拿你們問罪!”向李長道:“把姜忠敏那個狗奴才丟到慎刑司去,活剮了也要給朕掏出東西來!”
後面的結果,我因要養胎玄凌也不特意告知我,只是李長來了一次將寶鵑帶走。五日後,寶鵑招供,她本與姜忠敏之間有奸/情,因著我倚重寶鶯菊清而冷落她,她便懷恨在心,與姜忠敏合謀害我。寶鵑招供當夜,她與姜忠敏雙雙自盡。寶鵑與那姜忠敏見面次數隻手可數,哪裡存在什麼“姦情”?顯然,這是幕後之人舍了兩個卒子頂罪。我得到訊息將嵐意樓再次梳理了一遍,將寶鵑帶的宮女及小鄧子回了皇后打發走。
乾元十四年五月二十八日,太后宣佈將大皇子予漓暫時接到姬寧宮撫養。
半個月後一切塵埃落定,茵陳一事再無人提起,彷彿從未發生過一樣。此事最大受益者並不是我,而是大皇子。他母妃以陰私謀害皇嗣,本是他身上洗不掉的汙點。然而,現在他的身上卻多了他一生最牢靠的保障——太后。對於大皇子我並沒有什麼想法,只要他不由皇后撫養,不為皇后後位再添籌碼,與我,就是最大的好事。
玄凌來看我,見著零零落落的幾個人皺眉道:“朕著內務府再挑幾個人伺候你。”我把頭倚在他肩膀上,拉過他的手環過我的腰身,覆在我微微凸起的小腹上:“自我進宮起,寶鵑就在我身邊服侍。”跟著我這樣長時間的老人還會害我,更何況新來的人?玄凌聽懂了,但不贊成的道:“伺候你的人也太少了些。”我不在意的笑笑:“原來就是這幾個人伺候,我早就習慣了。皇上憐惜我,等孩兒出世之後再添吧。嬪妾現在是怕了。”玄凌默許。
乾元十四年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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