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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太難琢磨了。
當黑夜過去,陽光悄悄地溜進房間,悶油瓶起身洗了洗臉,背上黑金古刀就除了房間,張海客已經在客廳等候了,看到悶油瓶下來恭敬地問了聲好,帶著他去了我們第一次去的那個大堂。
這一路走過來,環境整個都是沉重肅然的,他們也可能有了預感。
進了大堂,就像那天情形的重演,只不過是外邊多了許多年輕人,起碼外表看著年輕。
“張起靈族長,你……”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那天在大堂裡,他們待了很長時間,悶油瓶也說了以前他從未說過的如此多的話,就像張禿子附體了一般,其中也有不服從的,但他的回應是狠辣的威懾,我幾乎要被他的行為鎮傻了,那些張家的人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他們可能從未見過這樣的悶油瓶,直到傍晚才紛紛散去,執行他的命令。但是當晚上他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時,我似乎看到了他眼神中的不忍和決絕。
等到再一次聚集在大堂中時已經是一個半月以後了,張家的情報部門帶回了很多關於汪家的據點和活動範圍,接下來的是一朵朵血花綻放在這片土地上。
之後的一年半里,悶油瓶帶著張家的人四處輾轉,汪家的人也奮起反抗,與張家交手。我看過了好幾場同歸於盡的結果,在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時光裡,兩家的仇怨愈來愈深,他們經受著相似的嚴格訓練,人數旗鼓相當,一旦遇到,便是不死不休的惡戰。
這一年半里,除了對抗汪家,悶油瓶還去找了老九門的人,我吳家,還有解家和霍家,我以為的世界很平靜,沒想到上一代竟然有如此多的波瀾,我以為我老爹就是個老學究,整天抱著那些古書不撒手,但是我沒想到他所扮演的角色讓我很難相信,二叔和三叔也瞞了我太多東西,或者說,從我爺爺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了定論。
他也去看了看我的身體,面色冷淡,眼神卻有些複雜,因為道上的人說吳家小三爺在跟吳家三爺下了個鬥之後成了廢人,還以為能看到倒鬥界的好手,沒想到這麼容易就不行了。我看到了我的身體,在加護病房裡安靜的躺著,蒼白的面色,邊上坐著的是我雙眼含淚的媽,在絮絮叨叨的罵我,我很想安慰她,手卻穿過了她的面頰。
我沒想到,這一場張汪兩家的對戰整整持續了五多年的時間,期間我也見識到了汪家的族長——汪藏海,就像張起靈,面色冷淡卻更加狠戾的年輕人。他們知曉太多東西,他們的手段和智慧遠飛常人可比。張家的人也曾反對過他的命令和計劃,認為兩家平衡的狀態不需要因為一個族長的意願就去打破,但是反對的聲音也統統消失了。
這幾年裡,悶油瓶處理了很多汪家人的據點,身上的傷痕也越來越多,冷淡的面具下是掩不住的疲倦,我恨不得把他按在床上讓他好好養傷再去戰鬥,卻也只能想想。在每次休整的夜裡,我看著他待在房間裡默默的看著我們三個在長白山上胖子拍的合影,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胖子勾搭著我的背,我們對著鏡頭笑著。
距離他回到張家的那一天五年多了,張汪兩家的戰鬥也到了結束的時刻,在墨脫的雪山中,最後的戰役打響,張起靈身受重傷,贏了汪藏海,他們帶去的人幾乎全軍覆沒,所剩無幾。
結局慘烈,終究也是勝利了,汪家還剩小貓兩三隻,翻不起大波浪,張家的族老全部陣亡,張海客倖存回了海外,張家剩下了十幾個年輕人,隱入世俗,終究這兩家另類消失在了歷史中。
悶油瓶在一處隱秘的住所中用了很長時間才養好了傷,饒是他那種強悍的體質也差點抗不過去。但是他又一次劃開了胸口點燃了那隻鮫魂燭,淡淡水霧升起,籠罩了他。幽藍色的光映著他漆黑的眼,彷彿是看到了另一個世界。
水光散去,他眼中閃過淡淡的欣喜,彷彿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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