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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還是借位，但百分之九十幾都是男女接吻。甚至有的人就沒見過兩個女人拍吻戲的。

尤其是那種剛剛入圈工作不久的人，更是容易一想到那畫面就臉紅。

“小季啊，康夕，這場戲呢，我始終覺得，不能借位。就來真的，你們有什麼想法麼？”王月半怕季優澤和康夕兩個人放不開，還特意去詢問了一下。

雖然在此之前他已經嚴肅而認真地告訴過她們，最終的吻戲絕對不會借位拍攝。這次又問一遍，大概就是想看看那兩個女孩子是否能夠從心底裡接受吧。

“作為一個專業的演員，我是沒關係的。”康夕聽完，笑了笑，回答得很是輕鬆。

於是，王月半把目光鎖在了季優澤身上。

季優澤輕咳兩聲，面頰微紅，說道：“我也是專業的，所以……”

“所以，咱們開工吧！”王月半沒等她說完，就一邊指揮現場各位的站位，一邊走到了機器後頭。

季優澤頭上戴著一個毛線帽子，身上穿著雙排扣的駝色外衣，手中拎著個籃子，坐在公交車上，在導演的一聲‘’下，開始了表演。

公交車停妥當後，一直望著外頭街景的關景就像是從什麼夢境裡突然驚醒一樣，她抬手擦了擦車窗上的霧氣，微微低頭看清外頭的路標，隨後站起了身來。

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從鄰座的陌生人身前擠出座位，她按著頭頂上的帽子跑跳著下了車去。車子重新啟動，駛向遠方。關景站在原地，望著那車子離開了好一會兒，隨後才轉過身，踏著雪往自己家走去。

看見季優澤那樣的表現，工作人員們都不由自主地暗暗豎起了大拇指。太讚了，她的演技看起來非常自然，一點都不浮誇。最關鍵的是，她演的關景，似乎並沒有因為經歷太多事而改變什麼。雖然妝容和神情方面令她看起來憔悴了不少，但是那個目光，卻依舊是澄澈清冽的。

走到門前，掏出鑰匙，插入鎖芯，還沒來得及轉動，轉角處，沈清淺出現。

她頭髮柔順地披落下來，因為面板保養極好，面容清秀，所以哪怕是化著很成熟的妝容，看起來也仍舊嫩得就像是能掐出水而來一樣。

沈清淺走出來，望著關景，小心翼翼地踩在雪地裡。空中雪花變小了許多，但也還是在不時飄舞著。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她微微眯起了雙眼，撥出了口氣。也不知道是情緒波動過大的關係，還是被凍成那樣兒的。她的鼻尖微微泛紅，但是嘴角卻掛著笑。

關景停下了步子，望著她，滿臉的不可思議。

沈清淺麼？還是康夕？

季優澤手中的籃子墜落到了地面上。

康夕的膚色在雪的映照下，顯得更加白皙了。她就這樣朝著自己走過來。隱忍著淚水，強牽著嘴角。

這是季優澤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這樣任隨眼淚肆意流淌的康夕。

她看起來那麼嬌小，站在雪地裡，就好像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風拽得摔倒。

這一段是靜默的。沒有所謂的“你來了啊？”，“我一直在等著你”，“你還愛我嗎？”之類的臺詞。

康夕一步步走過來，伸出雙臂，撲在了季優澤懷中，抱住了她的腰腹。

感覺就像是有個什麼毛茸茸的小動物突然鑽進懷裡了一樣，那一瞬間，季優澤的心臟跳動，漏掉一拍。

之後，季優澤也將頭擱在了康夕的肩頭上。康夕的肩上有著不少細碎的小冰晶，沁得季優澤下巴冰涼。饒是如此，卻也無法降低她臉頰上滾燙的溫度。

康夕雖然穿了大大的外套，但是拿手抱，就可以發現外套裡頭很多都是空氣。但她也並不是那種瘦成骨頭架的型別，只是腰真的是細得沒天理。她身上的香水味道還是那老味道，清淡幽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