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本就是同一個人(第2/4 頁)
的,你操什麼心,快些走。”
那女使壓低了聲音。
“姐姐這是何意?”
晴翠一時沒明白,略一思索之後恍然大悟,她們都走了,大夫又沒來,那房間裡不是隻剩下小娘子和郎君了。
“可小娘子根本不清醒……他們怎麼能……”晴翠慌了。
“喊什麼。”
那女使張著眼望了望,見四周無人,才指點道,“怎麼不能?你們小娘子不過是一個庶女,這未嘗不是一個好歸宿。”
“可是……”
“可是什麼?公子都已經在裡面,都這個時候了,你難不成還能將他拉出來?再說,便是公子要走,你們娘子肯撒手嗎?”
晴翠一噎,若是小娘子沒有替大娘子圓房,這歸宿的確不錯。
但他們早已有了接觸,若是今晚他們以這種身份又在一起,勢必無法遮掩。
晴翠心急如焚,然小娘子多半已經被藥效折磨的糊塗了,剛剛當著他們的面便主動攀上去,現在必定如這位姐姐所說,恐怕扯都扯不下來,拽都拽不走。
不行,萬萬不可。
晴翠快速思索了一番,大夫要來還有些時間,應當還有機會,便匆匆尋了個藉口,眉頭一皺,捂住肚子:“這位姐姐,我忽然腹痛,你且先一個人去,待會兒我去找你。”
“哎……”那女使覺察出不對,伸手想去攔。
但晴翠腳步極快,三兩步便脫身離開,直奔披香院去找江華容。
女使走後,原本不大的室內突然曠了下來。
時候不早了,冰鑑裡的冰也快化完了,江晚吟蜷在椅子上,愈發的熱。
窗外的槐樹上,蟬鳴仍是未停,一聲一聲,一陣一陣,混合著池塘邊的蛙鳴,燥的她後背微微出了汗。
不遠處,陸縉站在案邊,身著月白襴袍,如清風朗月,山巔冰雪。
那隻垂在身側的手彷彿玉骨做的,替她倒茶時兩指一併,說不出的好看。
他整個人落在江晚吟眼裡,只有一個字——冷。
與她截然不同的冷。
又是她亟需的冷。
江晚吟蜷在椅子上,餘光裡看了他一眼,覺得自己像是從中間被扯成了兩半。
一半告訴她,她不能接近,尤其現在已經中了藥,無法控制,實在太過危險。
另一半又想靠近,僅僅是遠遠的看著,她都覺得涼爽了許多。
可理智到底是尚存,當發覺女使已經離開,屋子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姐夫又主動給她倒了涼茶照顧她時,江晚吟覺出些許不對來。
兩股情緒激烈地掙扎著,江晚吟重重掐了下手心,一吃痛,勉力分出一絲清明,偏頭輕聲問陸縉:“姐夫,她們怎麼都走了?”
“天色晚了,大夫來了,不識路,需要人迎。”
陸縉聲音沉著,一如尋常。
原來是這樣。
江晚吟剛想道謝,卻又不明白,迎一個大夫為何要兩個女使同時去。
如此,屋子裡不就只剩下她和他了麼?
儘管姐夫待她極好,江晚吟也十分信賴他,但江晚吟更知道,他還是一個男子。
男女有別,江晚吟心跳的很亂,和他待在一起並不妥當。
她不怕他做什麼,而是怕自己藥力翻湧控制不住自己。
於是江晚吟低低地道:“姐夫,我好些了,您不必守著我了。”
“無妨。”
陸縉淡聲道,反而給她遞了一杯茶水,修長的手指捏著骨瓷杯,說不清誰比誰更白。
江晚吟伸手去接茶水,指尖無意碰到了他的突起的指骨,連忙蜷了回來,連杯子都沒拿,委婉地說:“時候不早了,不用勞煩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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