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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七寸兄弟都驚了,袁老四投以讚許的微笑。
終於,青面得了個機會,見老者兩手一分,他見空就上,袁四爺老遠“嘿”了一聲,一緊鼻子,心想完了。
果然,那老頭身子一側躲過,雙手就合上了,右手一扣腕子左手從外一擠那肘子,青面的胳膊就被拿住了,兩下一合力,四兩撥千斤,再動膀子就卸下來了。
就這一瞬老者心裡也猛一驚,他突然想到剛才袁四爺走拳,有一個回身的動作,那動作及其簡單卻又那麼圓滑,正好是化解此式的法子。
兩強過招就是一閃念,機會轉瞬即逝,生死也在轉瞬之間,就這一動神一分心,就給了青面機會。見青面身子“嘟嚕”一沉,“出溜”一下渾身關節就鬆開了。身子下沉擰旋,胳膊卻往上穿,手往上穿肘往上抬,兩下一抽,順著勁就把老者的擒拿化了,送了一段勁兒由橫變豎,在要反那關節,老頭就被動了,再不鬆手自己就得往上起了。
就在老頭被引著胳膊往上起時,胸肋不覺已是大片空蕩。
那青面胳膊一轉在頭上轉了一圈,身子仰著已然打了個轉兒將手臂脫了出來。
這也是驚險的一瞬間,就剛才的一幕,好似老頭的胳膊上虎鉗一般扼住青面關鍵脆弱處,這萬一剛才沒走順溜,一個差池胳膊就被自己生生擰斷了。
虎口脫險,逢凶化吉,那青面自然不會白白浪費了機會。轉過來時順勢就打了一掌,直塌在老者左肋下,老者趕忙脫了抓腕那右手下來一扣掛開。
七寸看了童安祺一眼,童安祺面帶異色道:“腦後摘盔回身換掌?”
這一手實際是七寸兄弟苦練的一個動作,但比這還要複雜許多,是他八大換掌之一,也是他們認為最難的一換,沒想到應讓這青面自己給琢磨出來了,不得不承認這拳理源於實戰。
七寸眼睛一眯,難以置信。袁四爺樂得差點拍起手來。
沒想到這一掌卻沒多大力道,那冰還是有影響的,青面腳下一滑自己竟沒穩住,這一掌就浮漂了,柔弱無力。
老頭驚出一身冷汗,趕忙收手護住軟肋。青面也是一身冷汗,這成也冰凌碴兒,敗也冰凌碴兒。
怎麼這麼講?剛才那一轉是實非巧妙,別人不知道,青面自己知道,也是腳下一滑不得已而已。
老者卻沒失了這機會,順勢抓住青面的手往懷裡一帶一圈,就勒在青面胸前給提抱住了,左手橫裡掃來,手指一扣拳凸出中指拳峰在青面後腰志堂穴一鑽打入。
老頭完全有機會打命門,章門,氣血囊等位。按粗陋經驗,那都是生死要穴,貌似那樣一擊得手,不死也殘廢,但老頭沒有這麼做。
老頭只道是青面下手連傷巖虎幾處要穴,非要下狠手報復。實際那也是青面功夫不到,瞎貓碰個死耗子,捎帶著給打上的。根本就沒往傷人穴位那方面想,但這武老頭不知道。從手法上講,章門期門雖然緊要,但一擊之下是不能連在一起受傷的,那隻不過是滑了一下蹭過去了,打了個大概。
但老爺子研究了半輩子,以己參人。
他沒取青面這幾個位置,主要有二,一是這幾個位置都是牽連肝經絡,但從外力分析,打左邊不如右邊效果明顯,如今顯然只能打左側。
二是這志堂在大椎下數十四節外三寸,屬腎經而又在腰位,打正了那後果不是一般嚴重,古譜道是三日笑而死。那笑實為僵苦之態,生氣促而致。治療起來需用強酒內外夾攻,處理不當也是腎力受損,日後怕再使不出力氣了。
後腰的肌肉又長又有彈性,一繃起來那也是堅實無比,而那志堂正處在那兩條邊緣薄弱處,踢打或許無效,但指力一鑽,便破了這罩門。
武老頭想著就這麼做了。
青面“呃呀”一聲,強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