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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幾個人道“你們的衣服還都毛茸茸的呢。”
雖然是簡單的一個情節,但眼淚不知怎麼就流淌出來。
噗噗地浸溼了毯子。
車伕示意岔路拐彎了,離家越來越近了,又有一大堆事兒在等著。
鳳吟怎麼樣了,老和尚怎麼樣了,都就看不到了。
好在在這樣一個動亂的年代,在極度悲傷的旅途上,遇到這樣三兩個有血有肉的人,
他們帶來一路溫暖,有這樣一路的美好,也就夠了吧。
想著,女子也不覺留下淚來。
此後除了最小那個孩子,他們都再沒見過鳳吟。
其實這種相識離別是很難再見面的,大家只是留個美好的念想罷了,
隨著以後的歲月,都會逐漸把對方忘記,所以才更加珍惜。
若再相見,不能不說那是緣分,或者緣於那真心的牽掛。
馬車走了一天,臨近縣城的時間以是黃昏,遠遠看見山路上有一匹快馬同向賓士,
一個少年奔馬呼嘯,但因為太遠太遠了,不知道是什麼人。
幾個女子寧願相信那就是鳳吟,都跪坐起來,在馬車上拼命揮舞著手巾。
那個夜裡稍微有點冷,但只捱了一小會兒就到家了,幾個孩子只吃了一點東西就上了炕,
偎在暖暖的被窩裡,都沉沉睡去,下邊老太太給她們使勁地燒火。
那一覺醒來,幾個孩子彷彿一夜長大了。
鳳吟一路奔馬到了歸化,五爺一邊怪他不打招呼就走一邊一般大張旗鼓地為孩子接風洗塵。
鳳吟也見到了五爺家兩個叔叔與叔伯小弟。
聽說滕老師已經率人返回了,估計已經到家了。
這裡與家鄉有這些虛相似,是啊,城市大多相似,只是這兒的馬車輪子都特別的大。
滾啊滾啊,重複著重複著。
鳳吟一路跟著五爺學習一些玉石鑑賞藥材鑑定一類的本事,漸漸恢復起來。
而多虧鳳吟在此處學得了這門手藝,後來鳳吟出了關拉駱駝,又載著玉石去河北,京津做買賣,卻因這緣分遇見了老劉的恩師。
那一位可是了不起的人物,那可是人稱劉翡玉的武學大家。在當時,許多習武之人,都拜服其門下,甚至因見到老先生一面都感三生榮幸。
這一段事情那就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且說眼下,鳳吟就這樣過了幾個月,時間接起來,同時的家鄉也有了稍微的平靜,但平靜裡卻潛伏著更大的危機。
正如袁氏舉家搬遷南鄉一般,圖的就是個避禍,那本也是窮僻之地,除非專門對付他一家,
不然誰都隊伍也不會捨近求遠打到那裡。
而整個縣城也是,雖然是水陸碼頭,但卻不是戰略要塞,本來也非必爭之地。
商家一散,買賣關張,也沒什麼可搶的,沒仇沒恨的,捻子與綠營打得是機動游擊戰,
拖著綠營的騎兵四下裡轉,沒個定數,時機一到就回頭殺一個回馬槍。
人馬馳騁而過,也只是借道罷了。
經過幾次小交鋒城裡就看出了這點,再擔心就是杞人憂天了,很快縣城又恢復了往日的氣氛。
只是恢復的要更早一些,好似一下子跳前了若干年,跳到那個更窮的年代,一切都暗淡無光。
本來就不是好年頭,又踐踏了田地,幾乎可以用顆粒無收來形容。
咱講得快,連來年的好事一併介紹了。而實際才剛剛入冬。
打仗時各處佃戶與地主一致對外,這戰火消停了,出過力的百姓吃不上飯各大戶總得放點油水吧。
為情為理都得放,沒飯吃是要出亂子的。
一旦平息